嘯羽的話,直接讓嘯月清醒了一絲。畢竟僧多粥少的犬國,競爭可是異常的激烈。
徵東軍若是打下柴門關就後勁不足,其他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跳出來,理直氣壯的摘桃子不說,還會給嘯月冠上無能之名。
嘯月當然不願意為他人做嫁衣裳,更不想辛苦打下柴門關之後還得背黑鍋。
嘯羽的提醒很及時,讓嘯月有了掌握戰鬥節奏的心思。而擺在徵東軍面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將青龍寨外圍的軍隊撤回潛龍淵北岸。可是龍魂軍兵分數路進攻四大副橋,已經成功的截斷了徵東軍的歸路,唯有主橋這邊,雙方都是主力精銳對抗主力精銳。
赤兔馬和追風馬之間的生死相依,使得心灰意冷的嘯羽不想繼續打消耗戰。
嘯月失去了麾下最強戰力的支援,也就失去了繼續征戰的心思。
再看陷入僵局的龍魂軍,隨軍的錢語望著不斷湧入戰場的犬國徵東軍,忍不住的提醒說:“城主,青龍寨周圍的敵軍已經在向主橋這裡趕了。負責切斷主橋的龍魂軍,由於低估了主橋的質量,從而導致了無法按期摧毀主橋的任務。張林將軍派人來報,執行第二次炸橋計劃,至少需要3天的時間準備。可是青龍寨方向的敵軍,只需要兩天的時間就會全員投入主橋爭奪戰,咱們的援軍投入戰場得4天時間。若是堅持執行關門打狗計劃,咱們這10萬人馬得孤軍對抗犬國800萬大軍至少兩天的時間。根據雙方軍隊的戰鬥力推斷,咱們失敗的可能性超過了九成。即便是僥倖擋住了,戰損也會超過九成。這樣的戰鬥得不償失。”
劉正卻道:“錢語,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在這種戰略對峙的時候突然撤軍,很有可能引起連鎖反應,甚至連柴門關都保不住。如今的局面是犬國強而龍國弱,若是由咱們主動提出休兵罷戰,犬國方面就會認定咱們的抵抗意志不堅決,反而會激起嘯月的賭徒心理。道理很簡單,龍國敗了,就不會有以後了。犬國徵東軍敗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最多就是將其他方向的戰略進攻改成戰略防禦,擠出一支大軍再來一次徵東。”
錢語反駁說:“犬國的利益和嘯月的利益,雖說在大方向上完全一致,但是卻在具體的細節上有差異。以嘯月現在掌握的力量,柴門關是守不住的。只不過龍魂軍也不是紙糊的,耗掉嘯月的主力肯定沒有問題。嘯月可以攻佔柴門關,損兵折將的拿到首佔封賞。只不過後繼乏力的徵東軍,肯定無法依靠震懾瓦解龍國的反抗。犬國的其他勢力跳出來摘桃子,嘯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了。”
劉正嘆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你一旦高估了嘯月的政治嗅覺,就會喪失龍國的大好局面。嘯月畢竟是軍人,倘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熱血一回,咱們就該欲哭無淚了。休兵罷戰的事情,咱們不能著急。得等嘯月先提出來,咱們勉為其難的同意就好了。至於當務之急,命令張林,將炸橋的準備時間縮短到一天一夜,在必要的時候促使嘯月早下決心。”
張林得到命令之後,立即命令龍魂部隊不計損失的強攻,終於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佔領任務。
隨後,大量的龍魂炸彈直接堆到了主橋下方。完成炸橋準備之後,張林親自返回軍營向劉正請示。
劉正並沒有猶豫,直接下達了炸橋的命令。
2小時之後,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著就是一陣地動山搖。
駐守橋頭的嘯月聽到響動,立即走出了營帳。
嘯雅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氣急敗壞地喊道:“將軍,大事不好,主橋被龍魂軍張林部炸斷了。”
嘯月怒道:“慌什麼,讓裕哥一帶著裕氏軍武裝修復就好了。”
嘯雅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嘯羽提醒說:“將軍,裕氏軍此刻正在青龍寨外圍修築土牆工事,緊急調動到主橋這裡,最快也要3天。”
嘯月怒道:“我現在不想聽你們有什麼困難,我只想看到大軍的退路暢通。”
嘯羽說道:“將軍,主橋斷,大軍的軍心就跟著亂了。這仗不能再打了。咱們這些軍隊比起龍魂禁衛軍可是略遜一籌,根本就做不到完勝。”
嘯月不想放棄唾手可得的功勞,畢竟龍國的發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連狼主都不敢等閒視之。徵東軍一家獨吞力有不逮,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見好就收的讓其他人一起分一杯羹。
然而主橋一斷,嘯月強佔柴門關的底氣也就跟著消失了。軍心士氣不能完全代表戰鬥的結果,卻可以最大限度的影響戰鬥的結果。
徵東軍得知後路被斷,肯定會為了自保而生出其他的心思。龍魂軍也找到了攻敵必救的戰役節點,雙方之間的較量將會逐漸的明朗化,戰鬥的區域也會劃定。這樣一來謀略就派不上用場了。
嘯月依舊處於猶豫之中,一旁的嘯雅卻說道:“將軍,有了裕哥和裕氏軍,徵東軍此番討伐龍國雖然無功,卻也無過,其他人也不至於找到藉口拆解咱們。若是在潛龍淵南岸損兵折將,到時候即便是勝利了,依舊沒有辦法化解那些想要拆解徵東軍的勢力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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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月嘆道:“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嗎?”
嘯雅沉默不語,當年巾幗軍是犬國唯一的支柱,卻被嘯天一分為四,才有了現在的四徵大軍。
嘯雅當年硬扛嘯天,卻被一貶再貶,最後才躲到西宛城,小打小鬧的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