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西宛國將士戰場內訌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西山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鳴金收兵。
然而西山惱羞成怒,居然任由出戰的人自生自滅。
沒有鳴金收兵的號令,陷入內訌狀態的西宛國將士誰也不敢撤,就只能咬緊牙關死撐了。
劉正看著敵軍的人數不斷減少,忍不住的嘆息說:“西山統帥有些著相了,這樣的消耗根本就沒有意義。”
呂布卻反駁說:“城主,西山也是沒有辦法。這些有著戰場內訌前科的人回去,怎麼安置都會後患無窮。倒不如直接消耗了,統一按照陣亡的標準進行結算。”
劉正怒道:“這是人命,不是消耗品。”
呂布卻不以為然地說道:“對於統帥來說,戰場上計程車兵,就是完成具體戰術動作的消耗品。慈不掌兵,是否成為名將,不是在於保留了多少士兵的生命,而是在於該部分士兵所完成的戰術動作,能不能撐起統帥的戰略構想。就拿當前的戰鬥來說,西山統帥的戰略構想是擊敗龍魂軍,西坡卻沒有完成相應的戰術推進,就只能判定為無能。至於所謂的苦勞,只不過是虛頭巴腦的安慰而已。既然出戰的人被判定為無能,這些人在西宛軍中的戰術地位就會大打折扣。如今還起了內訌,又會遭遇重大的減分項。西山統帥不傻,他當然不願意把一堆沒有戰術價值的麻煩,弄回去左右為難呀!”
劉正嘆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傳令高順,喊話招降。如今這樣一群敢戰之兵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消耗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呂布應道:“得令!”
呂布倒是沒有猶豫,直接命令傳令官舞動令旗,向高順轉達了劉正的意思。
高順立即命令陷陣營強勢介入,並對倖存者喊話招降。
跟隨西宛國大將西坡出戰的西宛國將士,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了。他們之所以在堅持,是因為保命的戰鬥本能起了作用。其實早就已經打不動了,只不過沒有收到撤退的命令,就只能努力的維持內訌的動作了。
一個西宛國士兵丟掉了手中的兵刃,他對面的同袍見對手失去了反抗之力,原本直指要害的一刀也就砍不下去了。畢竟好歹也是一個鍋裡撈飯吃的兄弟,如今莫名其妙的捲入內訌本來就是情非得已。有人率先放棄了抵抗,或多或少的喚起了曾經的同袍情誼。面對放棄抵抗的同袍,拿刀計程車兵也丟下了手中的刀,兩人就那樣抱在一起大聲痛哭。
他們的哭聲很快就影響到了周圍的人,特別是一對互相拼殺的隊長兄弟,更是不管不顧的丟棄兵刃,也加入了哭泣的行列。
兄弟相殘並非他們的意願,可是他們都是帶兵的人,都肩負著身後同袍的身家性命,不想拼,也得拼到底。
隊長兄弟的哭聲,讓很多驚慌失措的西宛國士兵,不約而同的丟棄了手中的兵刃,回頭再看看身邊少了無數熟悉的同袍,全都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有人問道:“為什麼西坡將軍已經陣亡了,西山統帥還沒有下令鳴金收兵?”
早有明白事理的人緊跟著回答說:“咱們這些人莫名其妙的發生了內訌,在西山統帥的眼中就成了不穩定因素。沒有價值的麻煩,根本就不會有活路。西山統帥不仁,西坡將軍的陣亡又讓咱們失去了靠山,與其回去在下一場戰鬥中被消耗掉,不如降了龍國,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西宛國戰場軍陣內部,其中一名隊長丁甲嘆道:“兄弟,西坡將軍陣亡,咱們這些人就成了無根的浮萍,再加上有內訌的前科,根本就沒有辦法融入其他的部隊。我算是看明白了,替無情無義的西山統帥賣命,實在是太不值得了。我不想帶著我的兄弟回西宛國做別人的炮灰,想去龍國找尋一條活路。”
另一名隊長丙乙卻說道:“兄弟呀,家才是咱們守護的根本,我的家人都在西宛國。我生是西宛國的人,死是西宛國的死人。龍國雖好,卻不是我的國家,我誓死不降!”
丁甲勸道:“兄弟,認清現實吧!你還想讓這些倖存的兄弟再拼命一回嗎?”
丙乙嘆道:“罷了,我意已決,那些願意活著的兄弟,就拜託你照顧了。我求仁得仁,你卻要揹負著罵名而活。兄弟,你比我偉大!”
丁甲嘆道:“兄弟,我唯一比你幸運的地方,就是沒有家人需要守護。你,一路走好!”
丙乙笑道:“承你吉言,我丙乙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丙乙自盡身亡,其他不願意投降的西宛國士兵,也紛紛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活著的那些人,都跟丁甲一樣沒有家人,對西宛國的歸屬感也就沒有那麼強烈。
活著的西宛國士兵一致推舉丁甲作為代表,去跟陷陣營的招降代表談條件。
丁甲怒道:“大家都清醒一些,咱們已經山窮水盡了,根本就沒有資格談條件,我決定無條件投降,至於是生是死,就看人家的態度了。”
丁甲命令包圍圈中所有幸存的西宛國士質,將身上所有鐵質配件一件解除,然後赤手空拳地走進了陷陣營劃定的俘虜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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