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平很失望,幾乎就要取消王濤的參賽資格。然而錢語老師提出了異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王濤正常參賽,卻讓松江書院的其他參賽代表心存芥蒂。甚至有人把錢語也給恨上了。
風吟平出於尊重副使的考慮,同意了錢語的意見,只不過金陵書院的強大,王濤崛起的希望就算是破滅了。
為了松江書院的排名,風吟平力排眾議,並且動用了一票否決權才取消了王濤的種子選手資格。至於新的種子選手,就是劉正。
“風老師,你這樣做不怕王濤磨洋工嗎?”錢語問道。
“王濤基本上已經廢了,若是不能調整心態,擺正位置,松江書院也不會留位置的。咱們必須要未雨綢繆,同時也給他一次考驗。”風吟平說道。
錢語想了一下,然後就對風吟平的決斷保持沉默。
王濤也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逞口舌之快,卻失去了種子選手的光環。
王濤很失望,多年的有求必應,讓他把松江書院當成了不折不扣的淨土。然而在利益面前,風吟平並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僅僅是有可能存在風險,就剝奪了王濤種子選手的名額。
王濤失去了種子選手的光環,才知道在利益面前,松江書院的表現也與金陵書院一般無二。
千院大比進入海選階段,王濤作為棄子,就成了代表松江書院出戰的第一人。
第一場戰鬥,既是試探戰,又是迷惑戰。多年以來的慣例,足以讓所有參賽者心知肚明,第一個出戰的代表,能夠堅持到最後的人在千院大比的歷史上只有一個。
玄武湖中心賽場,王濤面無表情地走上了競技臺。
松江書院出戰,金陵書院果然如同預料展開了阻擊。
負責阻擊王濤的人,正是當年擠佔名額的擇校生鄭書。
“怎麼是你?”王濤問道。
“我知道你對當年的失敗耿耿於懷,可是結果已經註定了,你就沒有資格再去質疑。現在我站在這裡,就是要用實力告訴你一件事情。人這一輩子有數不清的遺憾。誰也不要把遺憾當成了生命中過不去的坎。太多的糾纏,只會是浪費時間的無聊之舉。有那份心思,做啥子事情都可以闖出一片天空。”鄭書回答說。
王濤一直以懷才不遇自居,特別是謝平的回覆,更是成了王濤的心魔。
如今又被鄭書給教訓了一回,簡直就是舊怨新仇齊上陣,特別是損失了種子選手的資格,更是成了王濤破罐子破摔的導火索。
王濤幾乎失去了理智,直接使出了進酒劍法的第一招。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劍招既出,鋪天蓋地;義無反顧,死不旋踵。
王濤的劍招大氣恢宏,引浩然以除汙穢兮,悅蓮香以為潔。
鄭書見狀,直接使出了月影劍法針鋒相對。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鄭書一分為三,從三個方向夾擊王濤。
一時之間,兩人見招拆招,給周圍的觀眾獻上了一出視覺盛宴。
王濤的劍姿出塵脫俗,隱隱約約的窺探到了謫仙的韻味。
鄭書的劍姿也是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的戰場肅殺。
特別是借酒澆劍衣帶漸寬,說不完的相思,道不盡的纏綿。
王濤的進酒劍法,到最後卻變成了硬撼的俠義值比拼。
五花馬,千金裘,一朝英雄志短,就只能換成俠義值。
俠義值變成道元,支撐劍招一如既往的強大。
王濤開始孤注一擲了,畢竟大招的消耗,對使用者來說絕對是無法承受的負擔。他為了取勝而強行使用,勢必不能支撐太長的時間。
僅僅使出了半招,王濤的頭頂上就出現了綠色的霧氣。嚇得他本能的就要放棄。
只不過劍招已經啟動,除非山窮水盡,否則就不允許半途而廢。
王濤別無選擇,只得硬著頭皮把劍招施展完畢。
作為對手的鄭書,本能的感覺到了劍招產生的威脅。他藉助劍招帶起的呼嘯聲,開始配合著劍歌提升招式的威力。
王濤用五花馬和千金裘換取了招式的滅世之威,讓整個競技場充滿了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