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興為了完成斷後任務,居然以血肉之軀衝撞陷陣營的刺蝟陣。那祖傳的刀法,帶著義無反顧的氣勢砸向了陷陣營。
“好一個驍勇的猛漢,怪不得蜀帝劉備可以成事!”暗中觀戰的郭嘉也被關興的勇武震動了,不吝讚美的說道:“可惜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劉正嘆了一口氣說:“普通人走錯了路還有挽救的餘地。關興那樣的人走錯路,那就是一方百姓的災難。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戰場之上,處於陷陣營核心位置的高順和他的親衛,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弩具。那藍色的弩矢尖刃發出一道道寒光。
“將軍,快走!”倖存的蜀軍將士用身體護住了關興。
關興不能走,斷後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蜀軍只有三萬,面對興漢軍的強勢反擊,他必須要替主力爭取更多的時間。
“啊!”關興暴吼一聲。他完全放棄了防禦,只想遲滯陷陣營的絞殺速度,哪怕是一息的時間,也足以讓主力拉開更長的距離。
高順看著一夫當關的關興,慢慢的抽出了陪伴多年的戰刀。刀似輕煙無影,人若閃電匿蹤。陷陣營的腳步,並沒有阻擋出刀的速度。
關平身後,一道白光閃過。那神秘莫測的光亮,似乎在有意無意之間擊向了高順出擊的方向。
“白衣人!”郭嘉驚呼一聲。
“奉孝,擋住白衣人!”劉正望著戰場上的態勢,理所當然的吩咐說:“剩下的事情,交給高順就好了!”
郭嘉領命,羽扇輕揚。一道微風吹出,打偏了白衣人發出的那道亮光。
高順沒了阻礙,刀光繼續迫近關興。
關興不是高順的對手,只覺得喉嚨處一陣冰涼,隨後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陷陣營全線突破,蜀軍的斷後部隊土崩瓦解。
趙統帶領麒麟鎮帥軍加入前線戰場,太史亨更是一馬當先切入蜀軍大營之外。關興的麾下全部戰死在蜀營之外。
蜀營之中,關羽大馬金刀端坐于帥案之後,帥案上擺好一副中國象棋。
“你不是告訴我說可保我兒周全嗎?”關羽沒有抬頭,只是望著對面空置的椅子,頗有些失望的問道:“原來上官門的護花使者也會信口開河?”
白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拈起一枚紅炮,毫無理由的砸向了對面的黑車。
車位上那枚紅色的炮,幾乎亮瞎了關羽的眼睛。
緊接著,白衣人又拈起一枚黑卒,蠻不講理的宰掉了一匹紅馬。
“明白了嗎?”白衣人問道:“我就是紅炮,關興將軍就是紅馬!”
上了戰場,大家都是棋子。既然白衣人不講規則胡亂出手,又怎麼指望對手自縛手腳坐失良機呢?
棋子不能決定自己的位置,真正主宰一切的是執棋人。那行棋的規則,就是約束執棋人的手段。想要玩得開心,就必須要用共同的規則約束對弈的雙方。
白衣人忽略規則的存在,短時間內會獲得相當的利益。然而他卻不會被世俗所接納。興漢山莊的態度,已經昭告天下。將星公約,不容褻瀆!
“我覺得有些奇怪!”關羽看著沒有道理的棋盤說:“太史慈不應該那麼弱?興漢山莊十八神將,如今卻在樊城折了一員。這樣的結局讓人有些害怕!”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白衣人倒是不覺得意外,若有所思的說道:“太史慈死了,興漢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無限反擊。不點明兇手,就是所謀甚大。”
眾所周知,自從周禮問世以來的戰事征伐,都要講究一個名正言順。戰爭可以不講道義,可是開戰的理由必須要站得住腳。不是為了壓服對手,而是為了說服己方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