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灰溜溜的回到西陵城,黃蓋卻美滋滋的與留守將士分發戰利品。氣得周瑜直接把黃蓋下獄,就連程普也找不到藉口求情。
周瑜讓程普到獄中見黃蓋。
程普恨鐵不成鋼的說:“公覆,你糊塗呀!得罪西陵世家也就夠你喝一壺的了。為什麼還要開罪英雄酒肆?”
黃蓋回答說:“老子堂堂楚國大將,到英雄酒肆喝酒連個包廂都混不上。不弄英雄酒肆,那些小子怎麼知道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西陵城中我最大,揍幾個人怎麼了?”
程普無語了,跟一個渾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直接告訴黃蓋,英雄酒肆來頭很大,即便是楚王孫策,也沒有資格得罪。區區長沙黃家,要弄垮也只不過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黃蓋最在乎的就是長沙黃家旺旺,聽了程普的話之後,他終於知道怕了。他是渾人,卻不是傻子。只是大錯已經犯下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牽連。
程普直接道明緣由,上面有人發話了,黃蓋必須要受到懲罰。至於會不會牽連長沙黃家,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黃蓋一聽,馬上就急了。他連夜到周瑜帳中請罪,聲稱願意接受軍法處置。
周瑜說:“黃老將軍,英雄酒肆的負責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打算在英雄酒肆門口杖責老將軍,讓英雄酒肆的人看到楚國方面的誠意。老將軍,公瑾得罪了!”
黃蓋說:“末將願意受罰,一切都由大帥做主!”
在周瑜勉強可以下床走動的時候,就讓人帶著黃蓋到英雄酒肆門口,準備當眾杖責。為了以示誠意,周瑜拖著病體在馬車中監刑。
馬忠當眾宣佈了黃蓋的罪狀,又讓都督府的侍衛當眾執行杖責一百。
黃蓋年邁,一百杖之後,渾身上下血肉模糊,整個人奄奄一息,氣若游絲。周圍的楚軍將士都看不下去了。
特別是那些受了黃蓋恩惠的人,都對周瑜的當眾處置表示不滿。更有人陰陽怪氣的詆譭主帥是在借題發揮。
士兵甲說:“傳言周都督氣量狹小,原來這都是真的。”
士兵乙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聽說周都督對咱們那位郡主心存愛慕。英雄酒肆又是梅園的產業,借花獻佛的手段玩得賊溜。”
士兵丙說:“得了吧!咱們黃老將軍做先鋒,一鼓作氣西陵城就到手了。那個病怏怏的都督出馬,連個小小的沙羨都拿不下。據說連沙羨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回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吃人飯不幹人事嘛!”
士兵丁說:“大家都別說了。黃老將軍這頓打是替留守西陵的兄弟們挨的,咱們必須得領情。”
馬忠聽了士兵們的議論,有心開口替周瑜辯解,卻發現無力反駁。氣得他就要用軍法處置交頭接耳的那群士兵。
周瑜有氣無力的說:“馬都尉,算了!”
周瑜打黃蓋的故事流傳天下,卻成為了他氣量狹小的佐證。黃蓋捱了一頓打,也獲得了忠臣義士的好名聲。
周、黃兩家的矛盾就這樣誕生了。對於周瑜的動機,隨著楚軍將士的以訛傳訛弄得面目全非。
黃蓋的兒子黃柄深恨周瑜,發誓要替父親報仇雪恨。作為長沙的城門校尉,黃柄總是找藉口刁難黃家人,甚至讓士兵調戲小喬。
直到有一次大喬同行,才讓孫策重罰了值班都尉,同時派人敲打黃柄。周、黃兩家的明鬥才算是告一個段落了。
作為當事人的黃蓋對於兒子的所作所為了若指掌。只是作為軍中宿將的他,總不能告訴兒子其中的內幕吧!事關軍中機密,周瑜不能說,他也不敢說。至於黃柄遷怒周家人,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黃蓋雖然好了傷疤,但是那杖杖到肉的真打,痛還是在的。能夠讓周家人吃點兒小虧,他也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