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軍的速度,早就在華夏大地的諸侯中聲名遠播了。那些帶著夏侯霸倉惶逃走的神行軍將士,更是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把速度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夏侯淵站在七里崗核心陣地的瞭望塔上,心神不寧的盯著前方的驛道。那是都尉夏侯霸所在的堡壘方向。
七里崗西北角所在的堡壘,扼守著神行軍的後路。夏侯淵讓兒子夏侯霸守堡壘,正好契合了上陣父子兵的大道真理。
只是夏侯霸有勇無謀,堡壘又是神行軍後路暢通的關鍵。這樣的煩惱,一直折磨著夏侯淵。是任人唯親,還是內舉不避親?一切都得拿戰績說話。
然而自從夏侯淵進駐七里崗核心陣地之後,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揮之不去。這不是大戰來臨時的那種壓抑,而是大禍臨頭的特殊預兆。
一陣馬蹄聲傳入了夏侯淵的耳朵裡,他忙把目光轉向了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匹馬拖著一輛破車,車上似乎躺著一個身穿鐵甲的人。
馬車兩邊各有十餘人護持,與拉車的馬並駕齊驅,似乎毫不遜色的樣子。夏侯淵定睛一看,很快就識別了來人的身份——是固守堡壘的夏侯霸所部。
夏侯淵忙命人推開拒馬,把來了放進了七里崗核心陣地,望著不省人事的夏侯霸,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
此刻的夏侯淵有一種感覺——爛泥扶不上牆。夏侯霸丟了堡壘,讓神行軍陷入危局。他任人唯親的帽子再也摘不掉了。
夏侯眼神不善的盯著領頭神行軍的隊長,厲聲喝問:“夏侯忠,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侯忠回答說:“屬下與少將軍固守堡壘,本來一切順利。兩個時辰之前,麒麟軍所部刑天軍團,強攻堡壘。敵軍校尉王雙偷襲,屬下救護不力,請將軍責罰。”
夏侯淵不敢相信,以神行軍的戰鬥力,怎麼可能讓刑天軍團一舉擊潰。更何況堡壘的地形優勢和那庫存的戰略物資,守上一年半載都不會有問題。
夏侯忠也沒有辦法解釋刑天軍團戰鬥力暴漲的問題。只不過王雙的存在,還是讓他明白了鳳凰涅盤之後的刑天軍團,已經可以全方位碾壓神行軍了。
夏侯忠等人的出現,打亂了夏侯淵的部署。七里崗核心陣地的神行軍,即將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這是一場致命的危機。
夏侯淵說:“夏侯忠,聯絡十里鋪的唯一節點很重要。如今堡壘失守,神行軍主力危在旦夕。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負責斷後。你可以替來帥分憂嗎?”
夏侯忠說:“將軍放心,保證完成任務!丟失堡壘罪不可恕,就讓屬下等人戴罪立功吧?”
夏侯淵同意了夏侯忠戴罪立功的請求,留下三百人協助夏侯忠在七里崗核心陣地虛張聲勢。他帶著血戰餘生的三萬主力反攻堡壘。
神行軍有速度優勢,可以打一個時間差。趕在陳留鎮帥軍合圍之前突破刑天軍團的阻擊,就是夏侯淵的一線生機。
夏侯淵帶著神行軍的主力大軍離開之後,夏侯忠立即開始虛張聲勢,企圖迷惑南面的陳留鎮帥軍主力。
只是夏侯忠的道行太淺了。他只是一味的增加旗幟。卻忽略了三萬百戰之兵,天空中那聚而不散的殺氣,才是重中之重。
老謀深算的賈詡很快就發現了七里崗魏軍的異樣。魏軍的殺氣無故稀釋,意味著神行軍主力已經離開了。
至於是不是陷阱,即便是夏侯淵可以掩蓋殺氣。他與賈詡在級別上的差距,也無法騙過洞察秋毫的神謀。
賈詡對自己的判斷和分析很有信心,他忙對身邊一同瞭望敵情的太史慈說:“子義,擊破神行軍的時機已經形成了。俗話說得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咱們是時候開始總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