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帶著神行軍撤退,司馬懿在毀掉了投石車之後,也趕到主寨外面與神行軍主力會合。
當曹操得知司馬懿焚燒投石車和封存的後勤物資的舉動之後,心中隱隱的覺得不妥,卻又不好多說什麼。
人在做,天在看。這人世間的因果迴圈,主動作惡的人終究會遭到報應。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立刻就報。這人還是需要有著足夠多的敬畏之心,且行且珍惜吧!
或許是這一輩子的事情,又抑或是子孫後代的厄運。沒有人可以逃脫天地的制裁。人們創造的價值財富,必須要在關鍵的地方展現出應有的價值。
這是天地對生命的認可,也是人作為其中最關鍵的環節應該享受的優待。司馬懿燒燬輜重的行為,是一種嚴重的浪費。更是對天地良心的藐視,這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惡行呀!
至少烏巢一帶的百姓,會對司馬家頗有微詞。這樣的特殊情緒,很有可能在某一個至關重要的時刻左右整個司馬家的命運。
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甚至是開花結果。至於是什麼味道,只有做出了選擇的人,才會含著熱淚品嚐。
曹操只是本能的覺得會搭上整個曹家。司馬懿的行為,首當其衝的禍害了司馬家。他作為司馬懿的主公,肯定也難辭其咎。
命運關聯的陪綁,讓司馬家和曹家同病相憐。曹操的兒子眾多,能夠名留青史的有五個,再加上三個女兒,倒也人才濟濟。
司馬八達個個都是人傑,比起曹家人更是後勁兒十足。曹操有時候甚至在想——用什麼辦法整一下司馬家。畢竟世家之間的命運沉浮,是一種此消彼長的關係。
可是曹操立志於恢復祖先的榮耀。他必須要堅定不移的維持世家傳承的理念和規矩。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就是世家之間的一線生機原則。
即便是金口玉言的誅人九族,也會對漏網之魚視而不見。這是一種特別的行為準則,專屬於世家傳承的標準作風。
世家只可以削弱,而不能被人為的覆滅。即便是當年被夷了三族的兵仙韓信,也有一脈後人僥倖逃出生天。
如今曹操想要制裁司馬家,就必須要找到名正言順的理由。一旦他大張旗鼓的對付司馬家,就會為曹家後代埋下致命的禍根。
花費巨大的代價替他人做嫁衣裳,真正的好處也輪不到曹家人享受。這是一種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做法,更是一種賠本兒賺吆喝的愚蠢行為。
曹操也不願意與司馬家兩敗俱傷。畢竟世家的關鍵在於盤根錯節的姻親關係,殺人是最壞的舉措。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樹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
司馬懿看著曹操那老謀深算的臉,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寒意。他想要與曹操分道揚鑣。畢竟興漢王劉正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曹操根本就沒有脫身的機會。
司馬懿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是小雜魚,根本就不會被興漢軍將士重視。他哪裡知道——興漢王劉正已經重點關注他了。
以曹操和興漢王劉正的關係,興漢軍不可能要了他的老命。然而他作為一代梟雄,在窮途末路的時候,一定會選擇轟轟烈烈的戰死。
王者的尊嚴要用鮮血來澆灌和維護。以曹操剛硬的性格,即便是興漢王劉正邀請他到梅園做客,也不會請到活人。
司馬懿不想給曹操陪葬,他還要帶領司馬家開創一份偉業呢?絕對不可能在烏巢這個地方折戟沉沙了。
曹操見司馬懿目光閃爍,似乎起了很多不該有的心思。於是就問他:“仲達,你想什麼呢?”
司馬懿被曹操的話嚇了一跳,忙回過神來應付式的對曹操說:“主公,我在想咱們身後的追兵會是誰呢?”
曹操沒有說話,倒是曹彰開口說:“麒麟軍有能力追擊的軍隊,只有趙統的白玉天馬軍團。那可是一支貨真價實的輕騎兵。”
司馬懿回頭看了一眼不足兩千人的隊伍,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神行軍要保護的人太多,根本就不敢肆無忌憚的打上一場。
曹衝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對曹操等人說:“不好了,有很多馬蹄聲,距離這裡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