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童子軍正式的成立了,一共分為兩個屯:正屯的屯長劉立,三個隊長分別是呂琮、孫尚香和步練師,編制六百二十五人;副屯不設屯長,只有甘述和徐楷兩個隊長,編制六百二十五人,與正屯相比低配一等。
童子海軍在泉州基地完成編制之後,就被呂蒙送上了南下東海的戰艦,打算進行一次近海航行的海上拉練。為了訓練劉立等人的海戰能力,呂蒙直接讓一艘閒置後備艦注入了海水,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海戰訓練場。
由於船在海上飄,除了安全保障方面的差強人意之外,模擬出來的海上戰場已經十分接近實戰了。劉立這個游泳訓練嚴重不足的屯長,居然成了整個屯唯一拖後腿的人。他對於海戰的指揮技巧更是一塌糊塗,根本就不懂得海戰思維。
甘述和徐楷第一次在訓練的過程中佔了上風,這讓呂琮感覺到特別的丟臉。劉立在陸地上挺橫,到了海船上就成了軟腳蝦,這還有說理的地方嗎?
好在孫尚香和步練師完全壓著甘述打,呂琮也成功的拖住了徐楷。正屯靠著整體結陣而戰的微弱優勢取得了慘勝,算是保住了編制。
可是劉立變成了最大的軟肋,這讓正屯的少年們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在泉州基地建立起來的威信正在逐步的瓦解,軍心不穩就成了正屯最大的問題。
反觀副屯的少年們,本來在泉州基地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到了海上卻可以與正屯鬥個旗鼓相當,甘述和徐楷在指揮作戰方面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這就讓兩個可以對副屯如臂指使,打出了副屯的氣勢和格局。
孫尚香眼裡可揉不得沙子,她見劉立表現差勁,頓時就發火了,直接把劉立丟進訓練池中反覆的折騰,迫使他迅速的跟上整個屯的訓練進度。
甘述問呂琮:“小琮,我聽說當年家父與興漢王在臨江水面上鬥了一場,留下了不朽的傳說。怎麼這位興漢王的世子劉立,對於海戰卻是一竅不通呢?”
呂琮無法回答,畢竟這個問題有些深奧了。不過遠在座艦上透過望遠鏡觀察童子海軍動靜的呂蒙,似乎明白了什麼——慈母多敗兒。
劉立作為目前唯一的興漢王世子,在文化知識的教育方面肯定是不會有問題。只不過對於那些磕磕碰碰的體育鍛煉,估計會被取消大半了吧?
難怪興漢王會把劉立趕出梅園,估計是怕讓家中的幾個女人把兒子養廢了。在海船訓練場上,孫尚香已經化身成了小惡魔,直接讓劉立進入了高強度的訓練,根本就沒有人情可講。
其實海戰的關鍵在於獨特的海軍思維,海軍偏重於遠端攻擊,誰在這個方面走得更遠,誰就可以掌握海戰的主動權。
孫尚香甚至提出了一個非凡的概念——接舷戰其實是對海軍的侮辱。真正的海戰其實在雙方即將照面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海上爭雄,靠的是預判和規避,講究的是一擊致命。
劉立忙把孫尚香的海戰思維與梅園總參謀部的遠端決定一切的陸戰思維結合起來,終於得出了隨著海船技術的進步,海軍將由常規兵種升級為技術兵種。
由於海船常年航行在海上,負責操持弩車和弩炮的將士,必須要精通護理,修復以及組裝等軍械工人的相關職能。畢竟海船可以容納的人員有限,在這個人數致勝的時代,想盡一切辦法增加戰鬥人員,減少非戰鬥人員,這就是一個指揮人員需要掌握的能力。
劉立按照陸戰的編制來編組海軍,像什麼刀盾兵和長槍兵,完全就是人力方面的巨大浪費。呂琮並沒有在海上呆太長時間,也無法影響屯長劉立的決策。
至於孫尚香和步練師,根本就沒有話語權。如今初戰失利,劉立才知道——外行指揮內行,相當於一隻綿羊指揮一群獅子,面對甘述和徐楷的有序進攻,正屯展現出了主力屯那種以少勝多的精銳本色,然而也暴露出了兵種搭配不合理的嚴重問題。
孫尚香問:“劉繼祖,海軍督帥呂蒙大叔已經把童子海軍的戰船調撥到位了,該怎麼接收,你拿個主意吧?”
劉立苦笑著回答說:“孫仁大姐,你這可是趕鴨子上架,這海戰跟我所認識的戰爭模式大不相同,要不我授權你重新進行兵為配置,反正目前階段我不懂,瞎指揮有可能害了大家。”
步練師舉雙手贊成劉立的提議,同意讓孫尚香主持現階段的訓練。呂琮也覺得劉立這個提議很不錯,也答應了協助孫尚香管理好正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