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校在抱犢寨酒肆中撲了一個空,不僅沒有抓到梨花等人,還把范陽燒酒的貨源給弄丟了。這樣的結果,對於嗜酒如命的黑山軍將士來說,簡直就是得不償失,左校在抱犢寨守軍中的威望,也遭遇了極其嚴重的挑釁。
誇下了海口的在校,做夢都沒有想到,抱犢寨酒肆的搜查結果,會是一個人去樓空的結局。氣急敗壞的他,只能回到王府之中,打算找桂花夫人,好好的發洩一下心中的怒火。
黑著一張死人臉的左校,罵罵咧咧的來到了書房外面,習慣性的問了一句:“桂花夫人怎麼這麼安靜呢?”
負責守門的親衛忙回答說:“一刻鐘之前,桂花夫人突然發怒,似乎罵得撕心裂肺的;半柱香之前,她似乎罵累了,估計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左校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個暴怒的女人,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呢?
除非她已經離開了書房,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左校忙讓人把書房的門給開啟,他發現關押桂花的鐵柵欄已經歸位了,桂花也神奇的消失了。
負責看門的親衛嚇得面如土色,忙下跪求饒說:“將軍,不是我乾的。”
左校搖了搖頭,搜查抱犢寨酒肆無功而返,桂花夫人又在左小王府的書房中神奇的消失了。
這要是傳揚出去,守護在抱犢寨的黑山軍將士,就得人心惶惶了。
為了安撫軍心,必須要有人為桂花的失蹤負責。左校看著淚如雨下的親衛,只得狠心的說:“拖下去砍了吧!”
左校不想殺人,可是他又找不到理由來解釋桂花的消失,可憐的親衛,就只能悲催的做了替罪羊。
只是抱犢寨的危機已經擺在明面上了,雖然左校張貼告示:抱犢寨酒肆長期從事間諜活動,即日起予以查封,所有的從業人員一律逮捕歸案,押入地牢候審。
對於那些拒不歸案的核心負責人,一律釋出長期通緝令,提供線索者重賞。
告示一出,不僅沒有起到安撫人心的效果,反而讓抱犢寨的男人們挖空心思的買范陽燒酒。
抱犢寨其實也是出產土酒的,只不過由於糧食的產量有限,用於釀酒的原料只能是雜糧。
范陽燒酒的用料,以前是稻米,最近改為新推廣種植的玉米。
天下第一烈酒的名聲,就這樣樹立起來了。
成驍在秘密據點之中看到了左校的告示之後,也與梨花三人商討對策。
桂花不以為然的說:“成校尉,這夫妻吵架,從來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們可以引導抱犢寨的男人們往這方面想,左校的通緝令就無法發揮作用了。”
梨花點了點頭,覺得桂花的辦法是真的毒,一旦把這件事情定性為家庭矛盾,左校可就犯了眾怒了。
夫妻拌嘴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公報私仇就讓人不爽了,要是再影響抱犢寨男人們的正常生活,那可就是苦大仇深了。
左校壓服不了桂花夫人,就拿抱犢寨酒肆說事兒,還毀掉了抱犢寨男人們的幸福。
什麼是幸福,有酒有肉就是幸福,如今酒沒了,還得替左校找老婆,誰願意誰就是傻子。
左校看到了桂花印製的傳單,氣得他在書房打砸了可憐的幾本書一頓。
只是讓抱犢寨的人幫忙找人的計劃破產了,畢竟夫妻之間的矛盾,外人是不敢參與其中的。
得罪了男人,還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倘若得罪了女人,就等著秋後算賬吧!
桂花夫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左校的夫人,在抱犢寨中,除了左校,她也可以當半個家。
如今夫妻鬥法,誰要是不識時務的參與其中,等到左校和桂花夫人琴瑟和鳴的時候,那些人就得有苦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