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聞言大喜,忙說:“謝謝院長!”
正在這個時候,項牧突然看見了劉正和郭嘉,忙起身立正,分別敬了一個軍禮並大聲說:“校尉大人好,郭司馬好!”
徐盛見到劉正,忙起身立正,莊重的敬了軍禮,大聲吼道:“校長好!”
禮畢之後,才向郭嘉問好。
劉正問:“你就是城門洞血戰的那個連長?”
徐盛回答說:“末將正是!”
劉正突然來了興趣,就問徐盛:“文向,城門洞血戰的經過,我已經收到了丹陽團的戰報。我來問你,你覺得自己是有功呢,還是有罪?”
徐盛說:“末將不知,全憑校長做主。”
劉正搖了搖頭說:“不,我要你自己來說!”
徐盛說:“從興漢軍的角度來說,末將自認為有功,畢竟成功的阻止了黃巾軍進入屈申關,順利的完成了上級交給一連的任務。從個人感情的角度來說,全連戰士在沒有護甲的情況下與優勢的黃巾軍展開了浴血奮戰,導致了大部分戰友犧牲,並且還斬殺了兩百一十匹與一連戰士並肩戰鬥近一年的戰馬。確實罪大惡極。”
劉正說:“文向。軍部關於城門洞血戰的判定是:作為指揮官,徐盛戰前當機立斷,卸甲輕裝,為阻止趙慈部黃巾軍進入屈申關贏得了至關重要的寶貴時間。戰時頭腦冷靜,指揮若定。充分利用各種有利條件遲滯敵人,為主力的進駐贏得了最為關鍵的戰略空間。軍部決定:幽州興漢軍討逆校尉部丹陽團一連連長徐盛,榮立個人一等功。一連榮獲集體一等功,為了紀念城門洞血戰的英雄,一連特別授予屈申關英雄連,編制五百人。徐盛授予興漢軍勇士勳章,任屈申關英雄連連長。”
徐盛說:“校長,我……”
劉正說:“文向不必多說,我知道你的心結。作為帶兵打仗的人,必須要牢記一個原則——戰場之上,勝負之間,沒有如果。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人總是不滿足的,局外人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都希望一個盡善盡美的結果,可是世界上不盡人意的事情十之八九,秋後算賬只能寒了人心。你必須要承擔起這份榮耀,它是屬於整個一連的,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誰敢質疑你的指揮,就是對陣亡烈士們的褻瀆,你自己也不行,聽明白了嗎?”
徐盛說:“校長放心,文向知錯了!”
劉正說:“每一位烈士的犧牲,都是值得的,誰也不允許給他們的挺身而出潑髒水,興漢軍上下必須要尊重每一位付出生命的英雄。”
徐盛說:“校長,我想去看看兄弟們!”
劉正說:“醫院外面的後山上,天氣太熱了,就沒有等你醒來,去告訴他們,興漢軍上下沒有忘記他們,他們的血沒有白流。”
徐盛大聲說:“是!”
徐盛離開之後,郭嘉問:“校尉大人,城門洞血戰的前後,真的沒有值得討論的地方嗎?”
劉正說:“奉孝,各部都可以討論總結,咱們卻不能存在這樣的思想。作為興漢軍的高層,不要輕易的評判犧牲的烈士,苛責前線指揮官,其實就是在質疑烈士的犧牲是不是值得。一旦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就會有人認為烈士的犧牲是前線指揮官的失誤造成的。這樣一來,那犧牲者的價值就會大大的降低,甚至會被故意貶低。為有犧牲多壯志,咱們可不能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行為。”
郭嘉問:“那以後對敗軍之將應該如何處理?”
劉正說:“承認烈士的價值,對於活著的責任人回爐重造,解除兵權之後送入軍校進修,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回部隊。”
再說徐盛在項牧的攙扶之下,來到了屈申關城門洞血戰犧牲烈士公墓前。
徐盛推開了項牧,努力的站好對著眾兄弟敬了一個軍禮,大聲的說:“兄弟們,你們用生命替一連掙來了榮譽。校長獎勵屈申關英雄連一份商機。作為連長,我決定:拿出總收益的三成,作為永久性的烈士家屬撫卹金。錢不多,只是想給大傢伙一個念想,我們永遠記得每一位犧牲的兄弟。小牧,你記下了:烈士撫卹金,一個銅板都不能昧下,否則屈申關英雄連只要還存在一個人,都會與貪汙者不死不休。”
徐盛沒有說太多,只是許下了這個一直持續了幾千年的承諾。每一位接手這份產業的人,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閱歷代犧牲的烈士及其相關後人的資料,以免發生錯漏。
興漢軍第一支英雄部隊終於誕生了,他們的犧牲很悲壯。
這是討逆校尉部第一次成排建制的犧牲。讓劉正終於明白了,興漢軍也是普通人。上了戰場之後,也會大範圍的流血犧牲。
徐盛揹負著烈士的榮耀成了戰鬥英雄,開啟了他波瀾壯闊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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