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翻過山樑,只見一支漢室大軍,正列陣集結。劉正粗略估算了一下,大軍有一千人。所有的人都是郡兵打扮,有著濃濃的江南水鄉風格,只有為首的兩人,才身著鐵甲,手拿長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箇中年漢子,一見到劉正等人,以及身後的討逆校尉部大旗,就自報家門說:“江夏都尉秦頡,拜見幽州軍討逆校尉部劉大人!”
劉正為了奠定興漢軍的主導地位,只得受了秦頡一禮,客套的說:“秦都尉客氣了,如今張曼成部黃巾軍,搶掠糧田,賊勢非常的浩大。我部屯兵日久,卻是束手無策。有了江夏勇士們的到來,我就可以免去後顧之憂了。”
秦頡說:“興漢軍久負盛名,江夏郡兵能夠與劉校尉的部眾並肩作戰,反倒是秦頡的榮幸了。”
劉正笑說:“江夏勇士,天下聞名。如今得見,才知所言不假。秦都尉的江夏郡兵精神抖擻,比起幽州邊軍也是分毫不差。”
秦頡忙連聲稱謝,又讚了一回興漢軍的驍勇,才算是結束了寒暄。
一千江夏郡兵,在呂蒙的引導下進入了緊急佈置的新營地。
當夜,劉正與黃忠以及郭嘉設宴,替江夏都尉秦頡接風洗塵。
秦頡帶著白天的那名小將赴宴。
劉正見那小將英氣逼人,於是就問秦頡:“秦都尉,這位是……?”
秦頡回答說:“他叫蘇飛,是荊州義陽山中的獵戶。我路過的時候,見他英雄了得,就收入軍中,如今更是我的左膀右臂。”
蘇飛說:“我不過是山野匹夫,得秦都尉看重,這才穿上了這身鐵甲,吃上了這份軍糧。不過是擁有一膀子力氣,又怎麼敢不報答秦都尉的知遇之恩呢?”
秦頡說:“蘇屯長不必妄自菲薄,如今黃巾軍四處作亂,為禍地方百姓。正是我等軍人用武之時,你我既為同袍,當是手足兄弟。就讓我們和麾下兒郎一起,追隨劉校尉,一起建功立業。”
劉正笑著說:“大家舉杯,為並肩作戰的兄弟們滿飲此杯。”
五人起身,共同舉杯暢飲。
酒足飯飽之後,秦頡問劉正:“劉校尉,江夏郡兵初到,還勞煩介紹一下南陽郡內的形勢。”
劉正示意郭嘉,讓他向在座的人介紹張曼成部的最新動向。
郭嘉忙把張曼成部黃巾軍搶收糧食的進度在地圖上一一標了出來。
最後,郭嘉把手指定在了堵陽的位置上,向秦頡介紹說:“張曼成部黃巾軍主力,如今盤踞在宛城。北面雉縣和酈縣,都在漢室大軍的控制範圍之中。雖然說進攻不足,但是自保有餘。有興漢軍屯駐博望坡,兵鋒直指西鄂,想來那張曼成的主力大軍不敢輕舉妄動。只有這個地方,堵陽。這堵陽位於博望坡的正東方向,正好在興漢軍的側翼。一旦咱們強攻宛城,就會後方不穩。興漢軍兵力有限,無法分兵出擊解除後顧之憂。”
劉正說:“奉孝,堵陽對興漢軍的威脅,咱們都一清二楚。你還是向秦都尉介紹一下,堵陽黃巾軍所部的最新情況吧!”
郭嘉說:“堵陽黃巾軍賊將就是韓忠。這是興漢軍入南陽郡作戰的第一個對手。舞陰首戰,韓忠為了儲存實力,棄城而逃。博望坡再戰,韓忠弄險,火燒博望坡不成反受其咎,兩千五百部眾僅存六百。黃巾軍攻佔宛城之後,張曼成命令韓忠杖殺張家家主張雷,為了避免張家死士的報復,才讓韓忠所部進佔堵陽,主持東面各縣的收糧工作。”
秦頡問:“郭司馬的意思是說,堵陽只有黃巾軍六百?”
郭嘉說:“秦都尉可不要大意,韓忠所部,能在興漢軍手下逃出生天,還是有幾分實力的。更何況張曼成的分田分糧,黃巾軍深得民心,這就導致了我們無法準確的預估韓忠部的實力。”
秦頡說:“劉校尉,江夏郡兵請戰堵陽,替興漢軍拔除背後的釘子。”
劉正說:“秦都尉,韓忠軍中有一名徐姓少年,智謀非常的出眾,火燒博望坡就是他的主意。要不是奉孝事先看出端倪,只怕如今坐在這裡的,就是黃巾軍賊將韓忠了。”
秦頡說:“劉校尉,還請給江夏郡兵一個機會!”
劉正說:“秦都尉還是隨興漢軍中軍一起行動,我可以把神弓營抽調出來,出兵堵陽解除後顧之憂。”
秦頡急了,大聲說:“劉校尉,我等願意立下軍令狀!”
劉正想了想,帶著秦頡與中軍一起行動多有不便,於是就說:“既然秦都尉堅持,我也只能成人之美。知書,調五十具強弩,助秦都尉克敵建功。”
黃敘領命,派人去取強弩,送到了秦頡營中。
秦頡有了強弩,對於出戰堵陽就信心十足了。
郭嘉見終於送走了秦頡,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興漢軍作戰,最害怕的就是盟友。
這豬隊友,不用不行,重用那是在作死。這其中的度,真的好難把握。稍有不慎,就是損兵折將的結果。
劉正倒是對秦頡很有信心,畢竟盛名之下無虛士,韓忠兵敗堵陽,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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