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的婦人追了出來,見男人怒髮衝冠,追著劉正射個不停。
她直接跑到小女孩身邊,替她擦掉了淚水:“舞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舞蝶回答說:“我正在與哥哥捉蟋蟀,突然跳出一隻蚱蜢,把我嚇哭了。哥哥一著急,就犯病了,我嚇壞了,就大聲的哭。是哥哥們救了哥哥,娘,爹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射那位哥哥,那位哥哥是好人呀?”
黃夫人總算聽明白了,感情這就是恩將仇報的現實版劇情呀。
黃夫人大吼:“當家的,你又要犯渾了!”
那黃忠正在氣頭上,此刻更是氣昏了頭,對黃夫人的喊話置之不理,一門心思的想要射翻劉正。
黃夫人無奈,只好出絕招了,對黃舞蝶說:“舞蝶,快哭,傷心的哭,大聲的哭!”
黃舞蝶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聽了孃親的話,想起哥哥難受的時候,傷心欲絕的大哭了起來。
黃夫人突然撲到小男孩的身上,哭天喊地的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大聲的呼喚:“敘兒,快醒醒,敘兒,醒醒!你可不要嚇娘,你要是沒了,可讓娘怎麼活呀!當家的……”
那黃忠見母女倆哭得情真意切,擔心兒子的狀況,顧不上射劉正了,收起了弓箭,來到了黃敘的身邊。
見黃敘面色安祥,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黃敘的鼻孔底下,還有熱氣,這才放心了。
黃忠問:“翠花,你這是在做什麼?”
蒯翠花說:“當家的,我知道,敘兒是咱的命根子,可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拿起箭射別人吧!”
黃夫人姓蒯名翠花,是荊州雙傑蒯氏兄弟的族人。
黃忠訕笑著說:“翠花,我這不是著急嘛!”
蒯翠花說:“再著急,也不能恩將仇報,做那豬狗不如的畜生!”
黃忠忙賠罪說:“翠花,我錯了!”
蒯翠花說:“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啊,你得罪的又不是我。”
黃忠走到劉正面前,雙膝一彎,就跪在了地上,請罪說:“黃忠誤會了恩人,做了那恩將仇報的畜生之事,願意以死謝罪,只求恩人一定要照顧好我的敘兒。”
黃忠抽出一把短刀,對準心臟位置便刺。
這可把劉正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制止黃忠尋短見。
黃忠見尋死不成,只好說:“恩人要是治好我的敘兒,黃忠這條命,便是你的!”
蒯翠花抱起黃敘,牽著黃舞蝶,對黃忠說:“當家的,請客人到大廳敘話,敘兒體弱,不能在野外久呆。”
黃忠這才把劉正三人請進了家中。
黃家還算得上家境殷實,雖然被黃敘折騰得不輕,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算是生活無憂。
雙方分主賓坐下之後,黃忠再一次誠摯的請罪。
劉正說:“令郎黃敘,可能是肺部出了什麼問題,幽州仙果,可以暫緩病情,卻無法根治。正聽聞神醫華佗,要在涿縣開館授徒。漢升一家,可以到涿縣尋醫,不知漢升可願意舉家北遷?”
黃忠知道,一旦出了南陽,黃家就會勢單力孤。劉正招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黃忠想通了這點之後,當即起身,向劉正大禮參拜:“南陽黃忠黃漢升,拜見主公!”
劉正扶起黃忠:“正得漢升,興漢有望,當浮一大白!”
劉正舉起酒碗,滿碗一飲而盡,接受了黃忠的效忠。
劉正命趙雲把剩下的幽州仙果全部交給了黃忠,並且叮囑他說:“漢升,幽州仙果數量有限,只有令郎在發病的時候,才取一粒榨汁服下,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