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下子給氣笑了,許斌也懶得再糾結這種事,孩子都生了,愛叫什麼叫什麼吧,兩人私下在一起鬥一鬥貧嘴,反倒是夫夫情趣。
他知道謝信澤疼愛自己,但卻從來不把他當女人看待,他倆的相處從最初開始便是男人間的勢均力敵和比肩而立,也許五年前,他們還會因為各自的尊嚴作祟,很多事情不想輕易妥協。但經過這些年的波折,如今破鏡重圓,才知道,愛一個人就是願意為他改變自己。
就比如現在,謝信澤在許家父母面前逞強了一天,不想露出疲態,但到了許斌跟前,卻主動往他身上依靠著,兩人互相依偎著,往前慢慢挪步,不像散步,倒好像一對連體嬰晃來晃去。
許斌見他這樣,也有點心疼,但更多是熨帖,他心裡明白,謝信澤努力和父母搞好關系是為了讓自己放心,開心。
但他還是忍不住打趣,“你剛來一天,就把我爸媽拿下了,果然神通廣大啊,謝總!”
謝信澤轉頭看他,笑著回嘴,“因為你先把我拿下了啊,許總!”
兩人望著彼此,滿眼笑意,輕輕吻了一下之後,重又靠在一處,慢慢悠悠的往前晃去。
屋裡,許父許母陪著孫子在客廳看動畫。
許母好心情的剝了柚子遞給孫子,又遞給老伴。
許父接過來,看了看她含笑的臉,逗趣道,“我看你這嘴今天就沒合上過啊,怎麼?是不是看信澤越來越順眼了?”
被人點破,許母多少有點窘迫,但很快就恢複如常,坦然道,“信澤好,正說明我兒子好,還是斌子有魅力,才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
許父一邊吃柚子,一邊嘿嘿嘿的笑,也不說話,只是點頭。
看老伴的樣子,許母瞪眼睛,“難道我說的不對?五年了,還能把人勾回來,香港的豪門親爹都不要了,就要留在咱們東北,這不是斌子有能耐?”
許父看她越說越激動,趕緊安撫,“是,是,是,你說的有道理,你兒子這點就隨你,脾氣大,魅力也大。”
許母使勁白了老伴一眼,“哼,隨你就毀了,得打一輩子光棍!”
艱難的嚥下一口柚子,許父瞅瞅老伴,“可不是嘛,幸好你可憐我,要不我都找不到媳婦兒。”
許母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埋汰來埋汰去,把自己繞進去了,氣得她也不說話了,自己剝柚子,只給孫子和自己吃,許父跟她要,她也不搭理。
這時,廚房的水壺發出哨音,許母趕緊起身去關火。
許父看她火急火燎的,忙叮囑,“留心別燙著。”
說著又不放心,跟著過去了。
許父是出了名的黏糊媳婦,一把歲數了,只要回到家,不處理公司的事,他就亦步亦趨的跟著許母,許母經常說他是跟腳星,他也不在乎,土豪老闆人設崩塌什麼的,他也不懂,只要孩子不在跟前,他就不由自主的黏糊老伴,這些年有了孫子,還好點,以前更嚴重。
兩人到了廚房,許父搶著關了火,許母看著他灌保溫壺,說,“留神,別灑出來。”
正說著,瞥見廚房的小窗戶外面有影影綽綽的人影,她忙湊近了仔細看。
一看,竟是兒子和謝信澤正站在櫻桃樹底下耳鬢廝磨,吻成一團。
許父見她盯著窗外看,也去湊熱鬧,等看清是怎麼回事,便趕緊把老伴從視窗拖開。
“年輕人嘛,很正常。”
許父老臉都有點紅,何況許母。
她有點氣哼哼的說,“雖說信澤是好孩子,但我還是有點過不去那個坎。”
許父納悶的看她,“哪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