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信澤抽出一張紙巾給虞夫人擦淚,但臉上毫無憐憫的神情,他語調平板的說道,“那只是你的心願,我的心願從來就不是這個。你要的已經得到過了,不屬於你的,不能總是霸佔著,你和謝嘉毅如果是真心相愛,現在大夫人已經不在了,你們要名分又有何用?作為兒子,我能做的都已經為你做過,現在,我要為自己做一點事。”
虞夫人的眼淚和懇求沒有讓兒子心軟,她這才發現,幾年前自己種下的因,如今才結了惡果。
結婚不滿三個月,虞夫人與謝嘉毅即辦理了離婚手續,而且因為公司運營不善,如果她想分得財産,恐怕也只有債務。
一時間,香港上流的交際圈裡,都是關於這場婚姻的笑話,虞夫人已經不敢出門見人。
父母的離婚手續辦完,第二天,謝信澤便走馬上任,出任bx的副董。
他上任之後,和謝嘉毅之前的保守做法完全不同,一系列資本運營手段,看的董事會心驚肉跳,然而公司的業務卻在半年之內得到了奇跡般的複活。
一年之後,謝信澤利用各種手段,買回了之前謝信堯賣出的那百分之二十股份中的百分之十八。
bx起死回生。
就在公司搞慶功會的當晚,謝嘉毅突然在酒會上暈倒。
送醫之後,他被診斷為腦部血管栓塞,需要馬上手術,但手術風險很大,而且手後很可能陷入重度昏迷。
謝信澤在手術風險告知書上簽下名字的時候,虞夫人哭暈在醫院的走廊裡。
由於送醫及時,謝嘉毅到底撿回了一條命,然而卻有了後遺症。
鑒於身體原因,他不得不辭去董事長的職務,然後每日坐在輪椅上,被虞夫人從大宅推出去,到院子裡曬太陽。
而謝信澤則以副董的身份代行董事長的工作。
bx雖然起死回生,但距離當初的輝煌還差了很多,他不想欠任何人的,後來的時間裡,他幾乎孤注一擲,全身心的投入到了bx的重建上。
一年之後,bx的股票回升到了謝信堯離開前的價格,甚至還在緩慢走高。
集團榮光的恢複,讓股東們對謝信澤的信重達到了空前的程度,一致推舉他為董事長。
謝信澤沒有推辭,畢竟不坐在那個位置上,始終人微言輕,做事也要有所顧慮。
第一次全體股東大會前一個禮拜,謝信澤親自飛往某個北歐小城。
謝信堯住的小別墅位於城郊的山谷裡,周圍風景如畫,但時值六月,仍覺得風中還有涼意,倒是個避暑避世的好地方。
謝信澤敲門之後,來應門的竟然是個只比他膝蓋高了一點的小寶寶,她披散著頭發,面板雪白,眼睛晶瑩剔透。
“你是誰?”
小寶寶問他。
然後屋裡傳來謝信堯的聲音,“乖乖,是不是有人敲門?”
小寶寶回頭,沖屋裡喊,“爸比,有個叔叔。”
謝信澤彎腰抱起不認生的寶寶,推門進屋。
別墅裡,謝信堯正扶著手杖站在門廳裡,兄弟兩個四目相對,謝信澤先開了口,“大哥,這就是你出國的原因?”
謝信堯臉上有些罕見的發紅,但他馬上沖弟弟喊道,“放下乖乖,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然而謝信澤卻沒聽,他轉頭對小女孩笑了一下,說,“我是你二叔。”
乖乖細細打量他一番,然後揉了揉他的臉,“你長得真好看,我喜歡你。”
謝信堯,“……”
關上門,兄弟兩個談了整整一天,臨走之前,謝信澤對大哥說,“你自己帶著孩子回香港不方便,我找誠明來接你吧。”
聞言,謝信堯差點沒抓穩住手杖,他氣急的沖弟弟吼道,“滾!不用你多管閑事。”
謝信澤沒再跟他辯駁,他抱起乖乖親了一下,說,“二叔走了,過幾天你爹地會來接你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