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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至,整座都城皆洋溢著歡天喜地的氣氛,無獨有偶,顧家也在這個時候迎來了家中第一位曾字輩的小成員。
夜思甜雖然在懷孕的時候吃了些苦頭,好在調養得宜,所以孩子生下來白白胖胖的,甚是健康,再加上五官都像極了她,乖巧又可愛,不免讓所有人都疼到了骨子裡。夜家自不必說,夜懷禮和夫人早早就從嬴國趕回來了,送的東西足足有幾車之多,而曾祖父顧臨武不僅親自為她取名還要大辦一場滿月酒,可見有多看重。
辦酒當天,夜言修按照約定接了嶽淩兮一起去顧家,老遠就見到車馬盈門,絡繹不絕,下車之後嶽淩兮發現賓客裡有許多熟悉的面孔,諸如尚書左僕射裴元舒、中書令紀桐、禦史大夫陳其真等等,都是朝中喊的出名號的人物,而以楚鈞為首的皇親國戚就更不在話下,幾乎座無虛席。
聽說遠在西宮的夜太後也派人送來了賀禮,相比之下,這種場面也算不得什麼了。
管家笑呵呵地把兩人迎進門,繞過花崗巖照壁,一條闊路直通大廳,兩旁擺滿了花梨木長案,層層疊疊地綿延至圍牆邊,一片花團錦簇,婢女穿梭其中,水色裙帶憑風漾起波浪,甚是賞心悅目。
大廳裡圍了一小堆人,眾星拱月的正中央赫然是今天的主角顧清瑩,她窩在小小的襁褓裡睡得正甜,絲毫不受周圍嘈雜人聲的影響,而抱著她的正是顧家的老太爺顧臨武,平素不茍言笑的他此刻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簡直判若兩人。
嶽淩兮站在院子裡不知不覺走了神。
以前母親總是覺得她和妹妹不頂事,連讀書認字都不想教她們,無形中向她灌輸了高門世家皆以男子為重的思想,可眼下看來並不是如此,顧清瑩擁有長孫所具備的一切殊榮,被顧家眾人視若珍寶,絲毫不輸男孩,而這樣的例子也不僅止於此,夜太後當年不就是以女子之身執掌一門興衰嗎?
只是她家如此罷了。
嶽淩兮心中無端湧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思緒遊離之際,身側忽然罩下大片暗影,一隻溫暖的大掌隨後撫上肩頭。
“淩兮,怎麼了?”
她立刻回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夜言修以為她不習慣這種盛大的場面,遂開起了玩笑:“我可是第一次當舅父,緊張得不行,還指望你來當我的定海神針呢,你可不能先走神了。”
“好。”嶽淩兮彎起唇角,勾出一縷淺淺的笑痕。
稍後兩人步入了大廳,正在與賓客寒暄的夜思甜和顧靖夷一看見他們就忙不疊地過來了,眼角眉梢浮著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都等得望眼欲穿了!”
數月不見,夜思甜還是一貫的愛撒嬌賣痴,哪怕為人母了也沒有任何改變,嶽淩兮在旁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她,發現她整個人都豐腴了一些,氣色也非常好,舉手投足間似乎多了一絲別的韻味,越發明媚動人。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走了一趟鬼門關,在她身上卻完全體現不出來。
夜言修面對她的嬌嗔也只有無奈以對:“你也不看看今天來了多少人,我們才出玄武大街就被堵住了。”
“不管,罰酒三杯。”
又來了!
夜言修忍不住笑嘆道:“我剛進門,連瑩兒都還沒抱上你就讓我喝酒,一會兒萬一燻著她該如何是好?”
提到女兒,夜思甜眸光一亮,轉眼就忘了要罰夜言修喝酒的事,拉著他筆直地朝顧臨武那邊去了。
“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