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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坐的仍然是那艘海船,一路乘風破浪,徑直北上。
或許是之前受了傷身體尚未恢複的緣故,嶽淩兮這次在船上極為不適,昨天還吐了一回,什麼都吃不下,書凝想辦法從廚房弄了點清淡爽口的東西給她嘗嘗,剛鑽進船艙就見到一尊門神杵在那兒,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在這幹什麼?”
流胤巋然不動地看著她,道:“我還能在這幹什麼?”
書凝一噎,伸手就去掀他:“讓開,我要進去給修儀送吃的!”
那具穩如磐石的身軀竟也讓她掀得一動,讓出了大半邊空位,眼看書凝即將推門而入,流胤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你別忘了,前兩天你的針眼才消下去。”
聞言,書凝霎時惱羞成怒。
“難道是我想看的嗎?還不是陛下隨心所欲慣了,張狂起來向來不分時間地點,得虧是碰上修儀這個軟柿子任他搓圓捏扁,要真來個潑辣的我看他怎麼辦!”
一貫忠心護主的流胤竟然破天荒地沒有計較她言語中的不敬,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你盡管再大點聲,看陛下聽見了會不會把你扔海裡。”
“你——”
書凝氣結,只想擰他幾下就好,偏偏手裡端了東西奈何不了他,一時憋悶不已,最後只得忿忿地哼了一聲,旋即擰身而去。
艙門厚重,房間裡的兩個人絲毫沒有察覺外面發生的事,還在研究岳家的案子。
“十年前黎瑞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甚至都不夠資格參加朝議,他是如何偽造中書省的文書並調動下級州府的官員為他賣命的?”
嶽淩兮整個下午都在翻閱黎瑞的檔案,每一頁都已經滾瓜爛熟,卻找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所以這件事一直是個無法解答的迷題。楚襄斜支在橫案旁,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案臺,俊美的五官被籠罩在昏黃燈影之下,顯得嚴邃而幽深。
“兮兮,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們應該弄清楚的是他的動機。”
嶽淩兮緩緩回過頭來,眸中浮著一層濃濃的哀傷,語聲卻極為平靜。
“即便他與岳家有深仇大恨,非要滅了全族才能解氣,為何不像這次一樣派出殺手暗中除掉我們?當時岳家受嶽群川牽連已經樹倒猢猻散任人踐踏了,他這麼做也不會引起他人注意,如此大費周章還留下了隱患,實在令人費解。”
“他是派出了殺手,只不過去的是岳氏本家那邊。”
楚襄沉聲說完便將嶽淩兮勾到了懷裡,彷彿只有感受著她溫暖的氣息和嬌軟的軀體時,那種後怕感才會從心底慢慢消失。
幸好被殺的不是她。
裴昭在訴說岳氏本家遭人屠戮的情景時就像是描繪了一張修羅地獄圖,偌大的宅子裡遍地都是屍骨,腐臭熏天,面目全非,青石磚上溝槽裡都灑滿了鮮血,甚至連窗臺上擺放的杭菊都被染成了赤色,散發著濃烈的腥味,一眼望去幾乎能讓人嚇至暈倒。
這些慘狀他並不打算跟嶽淩兮說,畢竟時過境遷,於事無益,只是徒增她的壓力罷了。
“由此看來,黎瑞的主要目標應該是岳氏本家,而據我瞭解,他入朝為官之時嶽群川正值盛勢,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沒有交集,所以交惡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麼……就只剩下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