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一覺醒來,頭疼欲裂。
嶽淩兮一邊揉著太陽xue一邊爬起來,閉著眼在床頭靠了一會兒才緩過來,窗扉漏進來的陽光映著青絲素顏,有種說不出的慵懶和嬌柔。
書凝耳朵極尖,聽見動靜就端著醒酒湯進來了,見她正在低著頭找鞋子,不由得細聲問道:“您這是要做什麼去?先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吧?宿醉過後總要緩一緩的,您別急著起床。”
嶽淩兮接過醒酒湯一口氣喝完,又接著穿衣套襪,一刻未停,“今天雖是休沐,但陛下習慣早起,都這個時辰了你怎麼也不叫我?”
書凝委屈地嘟噥著:“陛下也沒比您早醒多少,剛剛才回玄清宮的……”
什麼?他昨夜睡在這兒了?
嶽淩兮愣住了,努力搜刮了一下腦海中僅存的記憶,發現自從在夜家吃完飯之後就是一片空白了,壓根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楚襄為什麼會睡在這裡,難道是她喝多了之後纏著他胡鬧?
她兀自亂猜著,心裡甚是沒底,畢竟是頭一回發生這種事。
希望沒在夜家鬧出什麼笑話。
思及此,她越發不敢耽誤了,匆匆更衣洗漱完畢就趕去了玄清宮,誰知剛進門就看見楚襄坐在花廳裡用早膳,一手拿著奏報一手端著牛乳,邊喝邊看甚是悠閑,渾然不覺已經日上三竿,要知道往日休沐他都是一大早就去京畿大營或者六部巡視了。
楚襄扭頭瞧見那抹麗影,勾唇喚道:“過來。”
嶽淩兮乖乖走過來,在他跟前站定。
“本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沒想到我一走,你這麼快就醒了。”
楚襄聲音低沉,話裡透著肆意而愉悅的味道,嶽淩兮沒聽出其中所含的隱喻,只覺得他今日格外不同,每個字都像是故意在她心尖撓癢癢,連自稱都省了,正是奇怪之際,他把一杯溫熱的牛乳塞進了她手裡。
“把這個喝了再吃別的東西。”
嶽淩兮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猛然想起一件事,又把杯子放回了大理石圓幾上,“陛下,我對這個過敏。”
“那你還喝!”
楚襄臉色微變,剛要命人拿銀盂來讓她吐幹淨,她卻安撫道:“只喝了一點點,沒事的。”
說完,她自覺灌下大半杯白開水,直到嘴裡沒有奶味兒了才轉過頭來,還未出聲,薛逢春忽然出現在門口,似乎有事要稟報,楚襄微微抬手他便邁過門檻走了進來,施禮後才道:“啟稟陛下,寧王派人來請太醫過府診治,說是如夫人病了。”
“讓陸明蕊去一趟,以後這種事讓他的人直接上太醫院,不必來請示朕。”
楚襄不甚在意,揮揮手就讓他退下了,邊上的嶽淩兮卻是半天都沒回神。
姐姐病了?
從小到大扮演病秧子這個角色的一直都是她,而端木箏因為習武所以身體一直都很好,在季節更疊她冒著鼻涕泡燒得全身滾燙的時候,端木箏不眠不休地照顧她幾晚都沒事,睡一覺又生龍活虎了,現在說是病得都要寧王來請禦醫看了,教她怎能不擔心?
嶽淩兮坐立不安,當即就開口請求道:“陛下,我想去看看如夫人。”
之前她和端木箏不約而同地選擇隱瞞了彼此的關系,眼下作為陌生人要去探病,實在有些不合常理,可她心裡著急,一時半會兒也編不出什麼理由,只能殷切地期盼著他能夠答應她的請求。
楚襄見她雖然暗作鎮定,眸中卻是一片水色淋漓,顯然已經急到不行了,於是他叫住薛逢春讓他去備車,然後又塞了塊金絲芋泥餅在她嘴裡,緩聲道:“吃點東西墊著,路上注意安全。”
她囫圇吞下,匆匆行了一禮就抽身離去。
雖說寧王府離皇宮並不遠,不會有什麼安全隱患,但楚襄還是派了流胤送嶽淩兮過去。流胤駕車技術不錯,一路疾行也不曾有半分顛簸,可她的心仍然七上八下不得踏實,好不容易到了寧王府,不料卻撞見這樣一幕。
“箏兒,把門開啟!”
楚鈞穿著一身常服站在臥房前,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扉,面色冷沉,隱隱作怒,而陸明蕊正提著藥箱立在邊上,黛眉皺成一團,似乎也對眼前的情形十分苦惱。
“夫人,讓我給您看看可好?我醫術可好了,紮針不疼吃藥不苦,保管不會讓您受半點兒罪,您相信我可好?”
她心思單純,以為端木箏是害怕遭罪才不願意看病,嶽淩兮卻深深明白沒這麼簡單——端木箏練武二十多年,什麼苦頭沒吃過?會在乎這點兒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