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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夏季終於接近尾聲,與此同時,一年一度的騎射大典開始了。
比賽地點設在京畿大營,平時供諸軍操練的校場已經圈起了圍欄,形成一個巨大的橢圓形賽場,穿著不同鎧甲計程車兵縱馬馳騁其中,似乎在做最後的練習,而場外仍在陸續進人,無論是滿朝文武還是皇親勳貴,皆不願錯過這一場盛典。
日頭逐漸攀升,光線也越來越亮,觀眾席四面洞開,僅有一方拱頂籠罩,稍稍探出頭去就會被金黃色的光暈刺得睜不開眼,女官們為了一睹將年輕將校們的風采把能擋光的東西全都掏出來了,什麼摺扇、帕子、清涼巾,一片桃紅柳綠,迎風起舞飄香,倒形成了獨特的風景線。
盡頭矗立著一座觀景樓,簷角高聳,蟠龍蜿蜒,層層疊疊的琉璃瓦散發出七彩光芒,甚是吸人眼球。下方的露臺上垂著一排竹簾,風過時宛如綠水泛起波瀾,罅隙中的人影一晃而過,看不真切,卻也無人敢大肆盯視。
那是楚襄的席位。
也多虧這觀景樓設計得巧妙,外頭驕陽似火,裡面卻是清涼蔭蔽,宮女在旁搖著輕羅小扇,風從冰鑒上方刮過來,涼透心扉,坐在棗紅色蝠紋寶座上的楚襄把腿往長案上一架,默默地又換了個坐姿。
嶽淩兮以為他還熱,無聲接過小扇,一下又一下地掀著風,豈料他忽然側目,伸手就把她拽到了身旁。
“……陛下?”
“坐著,諸軍演練就要開始了。”
說完,楚襄抬目直視正前方,不再看她,握著的手也松開了,留下一層亮晶晶的汗液,她垂眸看了片刻,不禁暗暗奇怪。
他素來不怕熱,今兒個是怎麼回事?
楚襄察覺她杵在餘光裡半天沒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琢磨些什麼,頓時又有點控制不住了。
穿成這個模樣再使勁扇風又有什麼用?能滅了他心裡那把火嗎!
說來嶽淩兮這身打扮依然是書凝那個小丫頭片子倒騰的,胸口的印子沒了,前些天受的傷也痊癒了,這下可正中她下懷,王都現在風靡什麼她就給嶽淩兮置辦什麼,把楚襄賜的銀子不要命地花,光是抹胸襦裙就集了一櫃子,今天選了最嬌豔的海棠粉給她穿,又配上兩顆簡單的白玉耳鐺,端是嬌美無雙,把隨行的禁軍都迷得神魂顛倒。
偏她自己無知無覺,繃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他眼前晃悠也就罷了,方才竟然還越過他去接扇子,那兩團挺翹就這麼懸在他頭頂,他感覺不到,意識卻止不住地向上探去,一時沉淪一時沸騰,半點兒看演練的心思都沒了,何謂冰火兩重天,他今日算是領會得徹底。
備受折磨之際,她又輕輕軟軟地開口了:“陛下若實在覺得熱我就去弄些冰果兒來,但您咳嗽剛好,只能試個味兒,不能多食。”
楚襄稍稍揚眉道:“你現在管得是越來越寬了。”
後頭的幾名影衛和宮女都暗自心驚,只道是嶽淩兮恃寵生驕說話過了頭,要遭責罰了,誰知她一本正經地說道:“陛下,適當勸諫是我的職責。”
“女官手冊上的條條款款你倒是背得滾瓜爛熟。”楚襄薄唇微彎,出人意料地笑了,“都依你便是,路上太曬,帶著傘去。”
“嗯。”她細聲應了,扭身就下樓了。
這片區域大多是校場和軍械庫,準備點心和冰飲的地方在大營南邊,因為嶽淩兮開始就吩咐了他們不要上冰的東西,所以這會兒只能再去通知一遍了。
剛從樓裡出來,熱浪頓時席捲全身,她緩了緩,撐起玉蘭花傘沿著青石板路朝前走,周圍十分空曠,幾乎見不到什麼路標,她憑著來時的感覺辨認著方向,一路都非常僻靜,誰知拐了個彎眼前竟出現大批士兵,頭頂紅纓手持銀槍,領頭的那個還舉著一面青旗,正在張羅人把駿馬都牽到銅門前,顯然是準備進場了。
她愣在原地,不知自己怎麼闖到校場後面來了,那些五大三粗計程車兵們見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外頭,也有些驚訝,正是尷尬之際,身後忽然響起了悅耳的童聲。
“姐姐?”
這兩個字咬得極輕,似乎帶著某種不確定,可當嶽淩兮轉過身的一剎那所有遲疑全部消失,他撲上來抱住她的腰,滿臉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