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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嶽淩兮就隨楚襄進了宮,因為走得急就沒跟端木箏打招呼,只留了一封信在桌子上。
後來發生了什麼她都記不太清了,只覺得自己始終處於混沌之中,一夜匆匆過去,清晨醒來之後她才開始正式認識這個地方。
瓊樓玉宇,碧瓦朱甍,羅幃掩流光,銅獸燃犀香,這座宜蘭殿的每分每寸都華麗得像是另一個世界,她只在戲文和畫卷中見過,如今有了真實的觸感,說不震撼是假的,就在她怔怔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時,一名粉裝宮女捧著衣裙敲門而入。
“奴婢書凝參見修儀。”
聽她如此稱呼嶽淩兮才想起自己已經是禦前女官了,遂輕聲回道:“不必多禮。”
書凝本是肩負著任務來的,見她一丁點兒架子都沒有愈發覺得歡喜,旋即笑盈盈地說:“修儀初來乍到,想必對很多事情都還不熟悉,不如奴婢一邊替您更衣梳妝一邊介紹吧?”
嶽淩兮欣然接受。
兩人來到銅鏡前,書凝從妝奩中抽出一把象牙梳,開始為她盤發。
“奴婢奉陛下之命前來服侍您,連同這宜蘭殿中的其他人一樣,都以您馬首是瞻,所以您不必有所顧慮。宮中大大小小的人和事,但凡您有疑問都可以來問奴婢,奴婢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馬首……是瞻?”
書凝見她一臉懵懂,於是用夷語解釋了一遍那個成語的意思,她恍然大悟,跟著便揚起了拂雲眉,詫異道:“你會說夷語?”
“會一點。”書凝給她挽了個簡單的飛仙髻,然後在耳側別了支翠玉簪,“陛下說雖然您的口音學得不錯但詞彙掌握得還不是很多,這樣方便與您交流。”
他連這個都考慮到了,看來是給她送心腹來了。
嶽淩兮心中微暖,剛開始那種束手束腳且不知所措的感覺漸漸消失了,與書凝的聊天也主動了一些:“陛下還吩咐了什麼?”
書凝將奶白色紗衣的袖子分別套進她的左右手,道:“也沒什麼其他的,您若是擔心無法勝任女官之職,待梳洗過後,奴婢自會向您詳細說明。”
嶽淩兮輕輕頷首,待穿好衣服就朝淨房去了。
不久,二人離開了宜蘭殿,來到楚襄所住的玄清宮前。
“修儀或許不知,禦前女官與普通女官不同,不僅要協助陛下處理政務還要負責陛下的生活起居,從晨起到夜眠時時要侍候在旁,絲毫馬虎不得,所以這裡今後會是您最常來的地方之一,您可記清楚路了?”
嶽淩兮很快點頭,神色卻有些怪異。
記路對她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無論多複雜的地形都不成問題,宜蘭殿和玄清宮之間隔了一座禦花園,看似彎彎繞繞很多條路,其實非常近,對於腦子裡已經形成了立體圖的人來說完全不算回事,若是她會輕功直接飛都飛過來了!
書凝不知她在想什麼,徑自繼續說道:“每日早朝是辰時開始,陛下向來是卯時一刻起身,練完劍後才會用早膳,您須早些在外祗候,萬不可誤了時辰。”
難怪他在戰場上那般驍勇善戰,甚至比許多武將都要厲害,原來是日日勤練的結果。
嶽淩兮如此暗想著,嘴上不忘回答書凝:“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