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兩個該死的小鬼,看我不收拾你們!”徐長安此刻的怒火徹底被點燃,終成燎原之勢,他怒不可遏,雙手捏動法決。
“師兄,不可!”魏彬發現徐長安正在試圖改變山腰之下各個猛獸的領地,讓它們對距離最近的人發動攻擊,他意識到大事不好,連忙出聲阻止,可是已經晚了一步。只聽山下一片嚎叫聲傳來,地動山搖的聲音驟然響起。
“哎呀,師兄,你可是釀了大錯了,快快與我將這些猛獸鎮壓,否則這些個青年子弟怕是要盡皆喪命了!”魏彬焦急地說。
“啊,不要!”“啊,救命!”下方傳來不少慘叫聲。聽得武道一、武道二和雷吉一陣心驚,柳宮來冷眼注視這一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好,這些猛獸突然發作,有好幾只向咱們撲過來!”張雲逍第一時間感應到危險,他連忙拉起蕭惜月的手,再也不顧及路線,奮力朝上方沖去,他要趕在猛獸到來之前到達山腰,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多耽擱一秒,他和蕭惜月怕是要命喪猛獸之口。
“救命呀!救命呀!”下方的慘叫聲更急,可見這些無辜子弟全部面臨險境。
“師兄,快,再晚一些,恐怕就來不及了!”魏彬捏動法決想要鎮壓這些猛獸,不過僅憑他一人實在難以辦到,此刻他額頭見汗,顯然是正在緊張施法。徐長安意識到情勢不妙,想到了可怕的後果,終於施法,跟魏彬一起鎮壓群獸,不過這些猛獸顯然殺紅了眼,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停的。
“不好!”張雲逍、蕭惜月二人離山腰處還有幾十米的時候,一隻矯健的花豹出現在二人身後,花豹的速度奇快無比,眼看就要趕上二人。
“別回頭!”蕭惜月剛要回頭,便被張雲逍喝止,他知道現在的情形十分危急,容不得耽擱一分一秒,他擔心蕭惜月回頭之下會影響二人速度,決定生抗住花豹的攻擊。
“嘭!”花豹一個前撲,來到張雲逍、蕭惜月二人所在位置,一隻強有力的利爪直朝前擊打過來。張雲逍情急之下從後抱住蕭惜月,將自己的後背亮給花豹。隨著一聲巨響,二人被擊飛出去,在落地之時已經在十米開外。
“噗!”張雲逍吐出一口鮮血,他被巨大的力量震傷,好在他背上的龜甲擋住了花豹的利爪,否則恐怕他必然在這一擊之下當場殞命。
“快走!”張雲逍不顧自身安危,朝前推了蕭惜月一把,此刻二人距離山腰處已經只剩下十米左右。
“不!”蕭惜月此刻已然發現了花豹,這只猛獸正邁動矯健的四肢接近倒地的張雲逍,這種生死時刻,她哪裡能夠離開,一咬牙,她跳到張雲逍身前,擋住花豹。花豹發出一聲低吼,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舉起手中的利爪,準備再次攻擊眼前這兩個渺小的人類。
蕭惜月轉過身來,眼角已經出現一片晶瑩,她對著張雲逍微微一笑,悽美了這山間的草木,斜斜的陽光灑下來,給二人鍍上一層訣別的紅色。
“孽畜!還不住手!”生死一瞬,一個強有力的聲音如天上的滾雷炸響,花豹高舉的利爪定格在半空,終是沒有落在蕭惜月單薄的身子上。
從半空看去,這些猛獸全部都靜止了一般,隨後便是後退兩步,微微顫慄。不一會兒,全部跑開了,一隻也沒有停留。
“好險!”張雲逍掙紮著站起來,將驚魂甫定的蕭惜月抱在懷裡,患難見真情說的便是這樣。
“是太上長老!”魏彬聽到這個聲音,揪著的心終於安定下來,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他曾數次聽過此人的教誨,聲音的主人便是千劍宗的太上長老,連掌門都要稱他為師尊,他一來,眼前的危局自然就能解開。
“拜見太上長老!”魏彬察覺到猛獸都已退去,連忙起身拜見長老。
“拜見太上長老!”徐長安此刻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捅了大簍子,還驚動了太上長老,看來是吃不了兜著走了。硬著頭皮,他也趕緊參拜。
“哼!你們兩個幹的好事!”太上長老的身形從半空中慢慢浮現,他一身道袍,鶴發童顏,不過此時原本一雙慈眉善目卻是布滿寒霜,盯得徐長安頭皮發麻,渾身冷汗。
“請太上長老恕罪!”魏彬連忙請罪,此時此刻顯示出人的品性差異,如果換做魏彬犯錯,徐長安一定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而魏彬竟然還在為徐長安求情。
“太上長老,小的知道錯了,請您責罰!”徐長安知道太上長老的秉性,對方眼裡可揉不得沙子,自己狡辯不得,那樣只能是錯上加錯,現在唯有擺正一副任憑處罰的姿態,或許還會有轉機。
“哼!你的事回頭自會有宗規處理!”太上長老呵斥之後,便不再理會二人,他轉過頭來看向散落在山間的眾多年輕子弟,這些子弟已然出現不少的傷亡。他哀嘆一聲,隨後大手一揮,眾人只覺得一陣大風吹過,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已經出現在山腰處。
“此事由我千劍宗引起,餘下之人就當是全部透過考驗,入我千劍宗為徒!”太上長老慈祥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拂過,讓眾人感覺如沐春光。他的目光竟然如此神奇,使得大家受到的驚嚇和心裡的創傷迅速癒合。
太上長老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張雲逍和蕭惜月身上,張雲逍會意之下連忙帶著蕭惜月施禮。“這位小兄弟和這個女娃我先帶走,魏彬你帶其他人辦理入門手續,徐長安自行到執法處接受懲罰。”說完,太上長老的身形慢慢隱去,同時消失在場中的還有張雲逍和蕭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