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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幾名捕快押著魏生津進入衙門內,魏生津一臉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到底因為何事,鎮長大人派人將他帶來,而且態度很不友好。
“大膽庸醫,公堂之上還敢東張西望,快快跪下。”驚堂木落處,命令的口吻傳到魏生津耳朵裡,他的膝蓋不自覺地一軟,跪倒在地。
“大人在上,不知傳草民到此有何要事?”魏生津不明就裡,怯怯地問。
“幹些謀財害命的舉動,還佯裝不知,你抬頭看看這人你可認識?”蕭慎言喝道。
魏生津聽了這話,打了個哆嗦,抬頭看到立在旁邊的人,竟是今早到張寨村看病時要自己藥方的小子。沒多想,他便答道:“回大人,草民從沒幹過謀財害命的勾當,就是借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此人草民倒是見過,今早我到過他家看病。”
“你是否為其提供一張藥方。”
“回大人,我是給了他一張藥方,那是我隨手書寫的,不知大人問這些因何事故?”魏生津好像抓到了事情的原委,不安地看了坐在上首的鎮長蕭慎言和背對著自己的張雲逍一眼。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提供毒藥方給人,是何居心?”蕭慎言驚堂木一拍,厲聲問道。
“回大人,草民沒有啊。”魏生津知道著了旁邊那小子的道,決心打死不承認。
“那你說說這蕁麻為何入藥,不是謀財害命更是作甚?”
“冤枉呀,草民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摻入這種藥材呀。”
“還不承認,來人,將物證呈給他看。”蕭慎言說道。
許晃立即從蕭慎言手中接過藥方,走到魏生津面前,離他半米遠停下腳步,將藥方展開給其觀看。從許晃的舉動來看,張雲逍知道他應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之所以不靠近魏生津,是怕他毀壞物證,當即他贊許地點了點頭。
“大人,誤會呀,草民寫錯了,是筆誤呀,大人。”知道自己的小計倆沒有得逞反而被人倒打一耙,魏生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放肆,風寒藥方何其常見,怎會輕易弄錯,來人用刑,看他招是不招!”說著,蕭慎言便要用刑。
“大人,不要啊,真是筆誤呀,我因另一個病人需要用此藥材,故而心思系之,隨手寫下,請大人明察。”魏生津見要對自己用刑,繼續辯解,竭力求饒。
“大人,我見魏生津郎中自稱名醫,應該不會起謀財害命之心。”張雲逍插了一句。魏生津聽得這一句,連連點頭稱是。
“不過,大人,魏生津用這副藥方賣我五十文錢,實在說不過去。”張雲逍做責備狀。
“哦,還有此事。”蕭慎言道。
“稟大人,那五十文錢並不是草民賣藥方所得,而是草民為病人開了一副藥所得的報酬。藥方算是白送的。”魏生津聽見張雲逍說起錢的事,立即打起了精神,字正腔圓地說道,卻不知自己掉進了另一個陷阱。
“什麼,市面上幾文錢一副的草藥竟賣五十文錢。大膽庸醫,乘人之危,勒索錢財,還如此順理成章,真是膽大妄為!”蕭慎言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