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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雞一聲天下白,五月槐花香又來。初生的紅日躍上地平線時,雲逍也早早起身。他簡單洗了把臉,吸了口山村清晨醉人的空氣,張開雙臂,做了個擁抱的動作。
“彭彭彭”隨著雲逍手中斧頭的一次次有力揮下,院子一角的木柴堆又添了新的同類。
“雲逍,在劈材呢,怎麼起這麼早?”
“娘!您醒了,不會是被我吵的吧。”雲逍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門口的娘,不好意思地說。
“娘每天都這個時辰起床,倒是你天天睡到太陽照屁股才起的。”娘說著,將額前的幾縷青絲撫到耳後。
她真的很美,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家閨秀,竟拋卻生養自己的家族和父母,以及殷實的家境,隻身來到這個破落的小山村,一住就是十八年。十八年來,始終守護著這個小小的家,不論健康與否,幸福也罷,不離不棄。特別是在給自己溫暖胸膛和厚實肩膀的人突然倒下後,她用自己削瘦的肩膀和柔弱的雙手撐起了這個家。因為愛,她沒有放棄,不曾放手。十幾年的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在她的臉上蒙上了歲月的塵土,使得三十多歲的她面板不再光滑、眼角也多了皺紋。但她的心卻愈發的美麗,像是一塊溪邊的石頭,在歲月的歌聲裡,堅定地光滑著,散發著微弱的光。
“娘,瞧您說的,孩兒以前不懂事,現在不是懂事了麼。”雲逍略帶撒嬌道。
“是是是,我的好孩子懂事了。”孃的臉上綻放了笑容,像是池塘裡剛剛睡醒的蓮花。
“嗦嗦嗦”屋裡傳來了窸窣的響聲,緊接著是人的喘息聲。娘走進屋裡,雲逍也跟著進了屋。
順著窗縫裡射入的陽光,雲逍看到爹正坐在床上,他死死地用兩條手臂支撐著不讓自己再次睡倒下去,額頭上的汗珠順著稜角分明的臉龐滑過一條清晰地軌跡。
“爹。”雲逍喚了一聲。
雲逍的爹並沒有回答,他抿了下嘴唇,咬著牙用自己曾經健碩的腰部的全部力量,緩緩抬起雙腿,一點一點向床邊挪去。他的動作是那樣的慢,讓人感覺他已用盡了畢生的力氣。他的衣服粘在後背上,那裡已經被汗水打濕,咬著的嘴因為巨大疼痛有些變了形。
“鐵心。”娘大喊了一聲,趕緊沖到床邊,幫自己的愛人挪動那咫尺般的卻又彷彿天涯般遙遠的距離。她的心裡一直在等,等她的愛人醒來,等那個曾經呵護著她的厚實的肩膀再次挺起來。這一等就是七年。
“爹。”雲逍也跑過去,幫著娘將自己的父親挪向床邊。
斜灑進屋的陽光裡,三張臉上掛滿了晶瑩。
“若蘭,這幾年辛苦你了。”爹用自己泛紅的眼睛望著娘,肩膀和雙手略微有些顫抖。
“鐵心。”娘撲在爹的懷裡,讓眼淚在厚實的肩膀上決堤。
“爹。你等著,我去給您準備工具。”雲逍抹了把眼淚,沖了出去。
雲逍沖到院子裡,迎著陽光的眼睛,彷彿看到了一條五光十色的彩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笑了,笑著拿起劈柴用的斧頭,笑著抱著斧頭沖出了院子。他來到後山下自己經常玩耍的地方,找了根熟悉的分叉的樹枝,猛地掄起斧子。
一會兒,雲逍回來了,他的懷裡抱著一根樹枝,樹枝的一端分叉,正好可以作柺杖之用。他將柺杖遞給了爹,爹笑著接過柺杖。一道偉岸的身軀重又站了起來,直立在雲逍的眼前。
“爹。您先將就著用,我會給您做更好的。”
“好孩子,你真的長大了。”
用完早飯,雲逍來到山頂,張安四人早已在此等候,各自手裡還拿著些吃的,顯然準備作巴結之用。四人見到雲逍來到,忙上前施禮。
“雲逍大哥,你今天會教我們功夫吧。”四人爭先恐後地說。
“嗯,那是自然,說過的話,怎能不算數。”雲逍見四人的熱情很高,比較滿意。
“我們學的功夫,叫什麼名字,厲害嗎?”張山問道。
“自然厲害,我這套拳法叫擒敵拳,連高人都說難得。”雲逍自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