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二人竟然貼身上來,在張廣泗他們兩人的身上搜了起來!
一個三品的參將竟敢對自己如此無禮?張廣泗的火氣“騰”的又冒了上來。
他臉色登時一變,正待發作,一旁的李侍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生怕他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忙搶先開了口。
他對正在搜自己身的那個參將道:“這淒冷的天兒,也著實辛苦你們了。”
“辛苦點兒到沒啥,”那參將手上忙活著,嘴裡答話道:“只要各位大人念在都是奉命行事,不挑咱的理,卑職就心滿意足了。”
說話間已經完事兒,那參將把手往裡一讓道:“兩位大人裡邊請,卑職在前面引路。”
兩人跟著那參將進了大門,在大院裡面三拐兩繞,來到了後宅一處軒敞的大屋前。
那門前也是隔著不遠就站著一個人,卻不再是綠營的兵士,而是清一色的侍衛!
怪道擺出這麼大的譜兒?張廣泗心說,就是張廷玉也不敢使喚這麼多的侍衛,一定是和親王弘晝,至少也是怡親王弘曉到了!
想想也是,前方連打了幾個勝仗,依照慣例,朝廷是該差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代皇上前來勞軍了。
那參將到了門前停住,偷偷瞧著張廣泗的臉色,知道他一定還在為剛才的事心中不快。
畢竟他是一品大員,朝廷和皇上正倚重的人物。山不轉水轉,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到了人家手底下混飯吃,還是得往回拉一拉,不要得罪得太過為妙。
他滿臉堆笑的向張廣泗抱拳道:“張軍門,只能送您二位到這裡了,裡面兒就不是我能進的了。”
“卑職也是職份所在,不敢懈怠,張軍門您大人大量,千萬海涵,卑職這就告退。”
張廣泗見他這番話還算中聽,心中的不快少了許多,板著臉衝他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應過。
在那參將說話的當口兒,李侍堯已經走到門口的侍衛跟前報上了名,那侍衛聽過,轉身進去通稟了。
只一會兒,他便返身回來,對二人道:“兩位大人請隨我來。”
兩個人跟著他進了那大屋,卻是一個值房,穿屋而過從北門出去,見是一個小院兒,雖然不大,卻佈置得頗為雅緻,打掃得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在一間正房前,那侍衛停住了讓道:“兩位大人裡面請。”
李侍堯知趣的退後一步,張廣泗在前,遲疑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外面的輕雪映得白花花的,剛進到屋裡,覺得光線甚是昏暗,眼睛一時辨不清物事。
張廣泗恍惚的看見屋子的兩邊靠牆坐著幾個人,有一個人立在自己對面不遠處。
他正盯著那人的臉,使勁的適應著屋裡的光線好把他看清楚。
卻聽那人開口道:“張廣泗,你個殺才!這才多少時日不見,就連朕也認不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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