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帶正妻出去已是不可能,帶上父母子女就更是想都別想了。
這裡面還有個職權和地域的區別,兆惠任東海巡撫時並沒有太大的兵權,兵權都在奉天總督嶽鍾琪和東海提督手裡。
所以他敢把家眷接出京師,卻也沒敢擱在平壤自己的身邊,而是安置在了盛京,只是為了自己偶爾去看望一下老母親近便一些而已。
兆惠接到籌備出兵的旨意後,他將要率軍出兵澳省,有了專閫之權,這可就大不一樣了。
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人還沒離開京師去廣東,就火速命人把家眷從盛京接回了京師。
所有在外領兵的將領中,只有何志遠是個異數,能把妻子帶在身邊。那是因為沾了他妹子、妹夫的光,也是因為他夫人方如詩和愉貴妃的特殊關係。
即使是這樣,何子丹心中也自有分寸,離開京師去福建之前,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寄養在了何秋月那裡。
嘴上說的理由是因為孩子年幼,不方便長途跋涉,這內裡的緣由,明眼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從古至今,這都是避免君臣相疑的最好辦法。
傅恆用了幾天時間料理完京師的事情,這一日與弘晝二人進宮陛辭了,第二日命人去接了兆惠和阿桂的家眷,其實每家也只是出了一個妾室帶著一名侍女而已。
看看一干人等都在和親王府門前集齊了,傅恆請示過弘晝,下令出發,一行車馬載著百十號人向城外去了。
第二日晌午到了天津,用過午飯,傅恆陪同弘晝在幾個工廠看了看。
因李侍堯把人都拉出去遠洋航行了,水師學堂現在正唱著空城計,去了也沒什麼看頭,耐不住好奇的弘晝命傅恆帶他去看那兩艘蒸汽機船。
兩艘擦洗得乾乾淨淨的戰船靜靜的泊在碼頭上,因為在渤海灣裡已經溜了三個多月,風吹日曬煙燻,加上海水侵蝕,這兩艘船的船身已經不似剛造出來時那樣鮮亮。
但唯其如此,才顯示出來它們是經歷了足夠多的實際航行的檢驗。
弘晝登上了其中一艘,這裡瞧瞧,那裡看看,瞅得甚是仔細。
“五爺,怎麼樣?”傅恆問道;“可還中意?”
“瞧著還不錯,就是窄巴了點兒,”弘晝道:“以後能不能造出大些的?”
“自然是能,造這兩艘已經積累了好多經驗,待各方面都改進了些,必然要造出更大更好的。”
“好,到時我一定到皇上那兒討個情兒,準我出來再坐一回。”
“那是一定的,”傅恆笑道:“這兩艘船是一模一樣的,我們坐這艘,女眷們坐那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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