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門前,踩著下馬石下了馬,門政老劉過來請安,又牽過他的馬,他對老劉道:“伸手!”
老劉一時沒明白過來,愣愣的問:“主子?您……”
“爺讓你伸手!”弘晝瞪著他道。
這下老劉聽明白了,不知道為什麼要自己伸手,卻又不敢不聽話,只得戰戰兢兢的伸出了左手。
弘晝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瓜子拍到老劉的掌心裡:“這個賞你!”說罷抬腿邁過門坎兒進府裡去了。
老劉右手牽著馬韁繩,左手掌心朝上端著那沉甸甸、黃澄澄的一把金瓜子,驚得張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攏。
轉眼來到了七月上旬,兩艘蒸汽機船都已經測試整修完畢,擦洗得裡外一新,靜靜的泊在港灣裡。
早接到旨意的傅恆安排好了水師官兵、維修的工匠等隨行人員,遂帶了從人打馬狂奔向京師而來,太陽落山之前就進了北京城。
第二天進宮遞牌子,在養心殿垂花門候了一個時辰才輪到召見,聽完了皇上面授機宜,默默的都記在了心中。
自養心殿辭了出來,出了西華門,他又帶了隨從打馬向鐵獅子衚衕的和親王府去了。
因奉了旨意專辦出兵西北的籌備事宜,這又要出遠門,弘晝已經把差事分別交給了弘曉和吳波,他一心準備外出的事,所以今天沒有進宮議事。
聽人來報說傅恆請見,他料想是為了出海遠行的事,也沒更衣,吩咐將他請到內院的書房。
外院的長隨將傅恆領到了內院門前就止了步,換了內院的太監引著傅恆向書房而來,到了書房門前時,弘晝已經站在那裡等他了。
傅恆見弘晝將自己請到內院,又一身便服見自己,顯然是把自己當成自家人了,心裡不禁有些感動。
他搶上一步打下千去,說道:“傅恆恭請五爺金安!”
“傅六弟,起來!”弘晝笑著拉起了他道:“咱們自己家裡人,甭鬧那麼多規矩,走,進屋喝茶說話。”
兩人進書房裡坐了,待太監奉過茶出去,弘晝問道:“你幾時回京的?見過皇上了?”
“回五爺的話,”傅恆道:“我是昨天傍晚回來的,剛從養心殿退出來,這就來見五爺了。不為別的,就是出海遠行的事,來請五爺示下,看還有什麼吩咐。”
“我沒有其他的話,”弘晝道:“大的章程皇上已經定下來了,下面的細務就有勞你操持了。”
“你傅六弟素來精明幹練,這些事讓你去辦,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心裡門兒清著呢,皇上讓我走這一趟,一是借我的位份以顯出朝廷的重視,讓在外面出兵放馬的將領們心裡受用些。”
“二來也是皇上心疼我這麼多年拘在這四九城裡,可憐煞的,讓我出去看看外面,也高興一回。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得讓多少親王郡王們都羨慕得眼紅呢。”
傅恆順著他的話頭奉承道:“旁人再羨慕也只有眼紅的份兒,五爺可是皇上的親兄弟,普天之下有誰能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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