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波邊說邊起身來到書架前,在書的夾縫中拿出一疊銀票,翻了翻,揀出一張,拿過來遞給了索倫。
索倫接過來一看,是張一萬兩的龍頭大票,慌得趕忙遞還過來,道:“這麼多銀子,你這是做什麼?”
吳波抬手把他的手擋了回去,真誠的說:“聽人說你剛買了個莊子,銀子不湊手,還尋人家借了幾千兩。不是我說你,平日裡無話不說,什麼玩笑都開的。”
“每次來喝酒,酒喝完了自己去向下人要的。怎麼遇到了難處,還和我客套起來?兄弟情份,光靠嘴說的嗎?真他孃的沒意思!”
索倫的眼睛有些潮紅,嘴裡說道:“這,這也太多了……”
“拿著!你一大家子人,開銷也大。說句不該當的話,我現在進項比你多,以後再遇到難處,只管來我這,犯不上去外面跟人家說小話兒。”
“可京城裡都知道咱倆的交情,你去尋別人借銀子,成心寒磣我是不是?操!”
學部的組建很順利,因為經過遴選,國子監有很多人直接劃入了學部,去年九月秋闈選出的進士,也全部派入了學部和京師大學堂任職任教。
因為開始沒有那麼多的學生,京師大學堂就臨時設在了學部衙門,三月初一開講授課。
乾隆又在暢春園裡劃出好大一片地方,作為京師大學堂的校址,房屋的圖樣已經繪製完成,進入四月,正式動工建造了。
五月端午過後,又一件新的議程擺在乾隆的案頭。
養心殿西暖閣,弘晝、弘曉和幾個軍機大臣坐在兩邊的小櫈子上,御座上的乾隆先開了口。
“果親王前幾日有摺子遞進來,說身子骨更不如從前了,請辭所有差事,在家養病。朕沒準,讓他不必每日進來了,就在家理事,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有他看顧不到的地方,你們都分擔些個。”
接著,他手指敲了敲小几上的一份摺子,說道:“自從嚴禁海關上進口鴉片以來,海上走私越來越猖獗。鴉片販子們竟然在船上裝了火炮,配了槍械,公然對抗緝查。”
“上個月軍機處有廷寄給兩廣總督,責成廣東水師新建戰船,擴編水師,購置火炮、槍械,以加強海上走私的緝查。”
“前日,尹繼善有摺子遞進來說,廣東本不如江南繁華富庶,每年的賦稅除交到戶部外,剩餘的也只能勉強支付省裡的用度。”
“因海禁未全開,關上進出的貨物不多,收上來的厘金全都上繳了內務府。省裡實在拿不出這大筆的銀子擴編水師,奏請戶部撥銀。”
“他還請旨,若戶部不能撥銀,可否效仿他在江寧時,秦淮河上的法子,在廣州繁華地界大量鼓勵興辦妓館,徵收纏頭稅,以充軍費開支,你們看怎麼樣?”
“皇上,”鄂爾泰說道:“軍費乃是國家正項開支,奴才以為還是戶部撥銀為妥,以纏頭稅充作軍費,似乎有失朝廷體面。”
張廷玉道:“皇上,臣贊同鄂爾泰的說法,纏頭稅只是江寧特例,畢竟不是常項賦稅,而且終究有些拿不上臺面。”
“臣認為廣州不宜再學江寧,大肆開設妓館,此風一開,若各地爭相效仿,著實有傷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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