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波讓乾隆說得理屈詞窮,心裡仍是不甘,抱怨道:“一站四個小時,還得一動不動,這,這也太累了!”
“呵呵,那些侍衛都是習武之人,多少年打熬出來的好筋骨,他們都覺得這些稀鬆平常,誰讓你是個冒牌貨?”
乾隆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沒了笑容,裝作一本正經的說:“早跟你說過,不跟我幹,我也保你銀子花不完。”
“你自己願意跟我乾的,現在幹了,又怕吃苦。幹革命工作,能這樣挑三揀四嗎?”
每當這樣調侃吳波時,他就打心裡高興。不是他心眼兒壞,願意惡搞吳波,而是每次和吳波這樣聊天,他就覺得又回到了前生,感覺到無比的輕鬆自在。
在這個世界裡,除了吳波,和別人說話,那不是在說話,更像是在演戲,太累了,讓人身心俱疲。
吳波的口氣軟了下來,肯求道:“老大,我這侍衛啥時候能幹到頭啊?”
“早著呢,你慢慢熬吧,尋常侍衛最快也得入值兩年才能輪換出去。因為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肯定要比別人快些,但至少也得一年吧。”
看見吳波愁眉苦臉的樣子,乾隆笑道:“你好好表現,別老是勁兒勁兒的和我抬槓。”
“一個月後,我升你做二等御前侍衛,到養心殿來輪值,就可以鬆緩一些了,經常的偷偷懶,咱倆見面說話也方便。”
吳波聽了,轉憂為喜,拿起茶壺走過來,給乾隆的茶盞裡添上茶,滿臉堆笑的說:“行,行,老大,我一定好好表現。”
“你早點把我調過來,你後背酸不?我給你捶錘。”
“行了,別虛頭巴腦的了,要捶背有孫靜呢,還輪不到你。”乾隆笑問道:“宅子買了嗎?”
“買了,三進的院子,原來的房主舉家南遷了,就要賣宅子,正好讓我趕上了。何志遠的也買了,一個小院,房子也還不舊,和我離得近,就隔一條衚衕。”
“好,既然宅子有了,就該添丁進口了,使喚的人有了嗎?”
“快別提了,我去!昨天在人市上轉了一頭晌,女孩倒是老多了,你猜怎麼著?能幹活的,都五大三粗,瞅著比我都爺們。瞧著模樣順眼的,都幹不了活呀!”
“怎麼幹不了活?”
“都裹著小腳,自己走道兒都費勁,幹個屁活?這我要是買回家去,誰侍候誰?那小腳,嘖嘖嘖……”
吳波好像還沉浸在痛苦的回憶當中:“我看著就難受,整個兒一個畸型兒童!別說五十兩,白給我都不要!”
乾隆聽了一怔,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是自己慮事不周了,吳波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和自己一樣,他看著纏足女人那畸型的小腳,哪會有半點美感?只會噁心反感。
可是,就是這樣的年代。清代以來,纏足之風較之以前更盛,已經蔓延到社會各個階層的女子。
漢人女子,有家裡實在過於貧窮,缺少勞力,不得已給女孩子放開腳的,都是在地裡幹農活出身,可不是五大三粗。
這樣的女子,長大了也很難嫁得出去,要嫁只能嫁給窮得實在娶不起老婆的人,以後的境遇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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