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漢人,又不會國語清時稱滿語為國語),有人問起,你就說原是漢八旗下的人。”
“漢人抬入上三旗,大清朝也找不出幾個來。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想的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
“朝廷和宗室裡有人問起,這個干係我擔了。可是宮裡的規矩多著呢,臣子和皇上奏對,漢臣要自稱臣,滿臣必須自稱奴才,這是一點兒也不能錯的。”
“你既成了旗人,就得守旗人的規矩,可不能一開口就把你五爺給賣了,那樣連皇上的臉也掃進去了。”
雖然吳波穿越過來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幾天和馮彪他們閒聊,他知道在當下這個社會里,想要抬入上三旗,那簡直難如登天。
雖然他從心裡反感這個可惡的八旗制度,但他記得老大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管是做奴才,做主子,還是做官員,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做得真,做得像。
有了這樣的身份,自己才能更好的配合老大,把事情做下去。
又想到些天弘晝為自己所做的,雖然內心裡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也知道他為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只是因為自己的身後是皇上。
但人心畢竟都是肉長的,他有些為弘晝的真誠和坦率感動了。想到將來有可能與他成為你死我活的敵人,他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
他拱手說道:“謝五爺費心,奴才記下了。”
“呵呵呵,對,這就帶點樣了。回頭我叮囑馮彪再細細教你侍衛的規矩,他有幾個磕頭兄弟都是侍衛輪換出來到軍營裡帶兵的,侍衛的規矩他最懂。”
“他也知道你是皇上交到我手上的,縱使他有疑心,也不敢出去亂說,這裡面的份量他還是知道的。只是你們倆機密著點,別讓其他人知道太多。”
和親王府到崇文門是一條直道,連彎都不用拐一個。這八個轎伕也真是不含糊,將大轎抬得竟然比尋常人走路還快些。
弘晝不時的掀開轎簾看看,待看到離崇文門還有一箭地的時候,他跺了兩下腳,接著就聽見轎伕頭一聲吆喝,大轎緩緩減速,最後穩穩的停下來。
他又跺了兩下腳,隨著“落轎,壓轎”的吆喝聲,早有人掀開了轎簾,吳波搶先出了轎子,候著弘晝氣度雍容的走下轎來。
後面的親兵護衛們也齊齊下馬,馮彪見弘晝在街邊站定了,趕緊到旁邊一家飯館裡抄出一把椅子,面朝崇文門方向擺好,用衣袖抹了抹,然後對弘晝說:“爺,您坐。”
弘晝一撩袍角坐了,那福和吳波侍立在身後,護衛們牽著韁繩分散開,個個面朝外站得筆直,形成一個大大的圈子把弘晝圍在中心,擺出警戒關防的架勢。
繁華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看到這個大轎,都知道是來了王爺。又見這麼一群武官站立護衛,許多人好奇的停下來瞧熱鬧,只是不敢到近前,都在遠處看著。
路過的行人也紛紛避讓,遠遠的躲到馬路對面去走,還有的人交頭接耳的小聲嘀咕著什麼。
這時,一個人從崇文門方向疾走過來,那福迎過去,那人對他耳語了幾句,又轉身向回走了。
何志遠不是護衛,警戒沒有他的位置,也不是王爺的親信,他自覺也沒有資格站到王爺身邊。正在尷尬的沒有去處時,弘晝衝他招手,他趕忙疾步走過去。
弘晝朝南坐著,陽光正照在他臉上,他眯著眼,帶著一臉的壞笑問何志遠:“志遠,一般的官兵,你能打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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