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
“嗯。”
敷衍的應著陳旭，那通未接來電還沒反撥過去，就收到了條微信。
“放學來我們班一趟。”
時序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了個好。
放學後的教學樓除了需要上晚自習的高三外，其他教室已經沒幾個人在了。
這個點兒，學生大多數都去了食堂，時序到江舟教室時，教室裡只有江舟一人。
聽到腳步聲，整理書桌的江舟頭顱抬了抬又低下，手裡動作沒停。
“這些書，書包能放下嗎？能的話把桌子上這些書放你書包。”
整好的一摞書被從桌子中間推到靠近時序那端的桌子邊緣。
“這是什麼？”
時序蹙眉看著挪動後露出的課桌中心黑乎乎的一片，還帶著些劃痕。
“墨水瓶沒蓋好，不小心翻了。”
“可你不用鋼筆，而且你是單人單桌。”
家裡或者學校，江舟從來都沒有用鋼筆的習慣。
江舟轉身往垃圾桶丟垃圾時，時序瞥見了掛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
“就算是墨水翻了。”語氣滿滿的不悅和質疑，三兩步走到座位邊拿起校服外套，“這又是什麼？你不小心弄上去的？”
桌上是幹了的墨水和劃痕，課本上的各色塗鴉看不清記在書上的筆記，衣服上星星點點的藍色紅色，細嗅下還殘存著刺鼻的味道。
“你猜我為什麼讓你過來，又為什麼要收拾東西？”
笑意不達眼底的眸子凝望著時序，看著時序臉色一點點的沉下去。
“猜到了？以後我就在家複習了，假已經批了。”
“可是你並沒做錯什麼，他的事跟你無關，而且我找到發帖詆譭你的人了，她答應我明天向你公開道歉，我就應該早點找到她。”
江舟被針對的事時序一概不知，沒忍住吼出聲的話是對自己疏忽大意的責備。
相鄰而站，氣氛一時焦灼起來，暗流在空氣中氤氳開來。
微不可察的嘆息響起。
“時序，你為什麼要把所有事攬在自己身上？”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對時序那副自責模樣的心疼，“而且，你覺得我像是怕這些手段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