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色嗎?”尤亦喃喃地念叨了語句,突然伸手捏住雲書白的下巴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唇瓣上傳來熟悉的觸感和那每每總能令她心甘沉迷的氣息,像清晨山間縈繞的薄霧將雲書白整顆心籠罩著。
有一種女人,對待感情,總是由淺入深,像瓊釀,跟隨著時間而沉澱。
“張嘴。”尤亦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雲書白聽到這聲命令,瞬間整張臉通紅了起來,不由地更加用力閉緊雙唇,以防對方乘虛而入。
尤亦見她始終不肯鬆口,最後輕輕咬了下雲書白櫻紅濕潤的薄唇,笑道“現在有氣色多了。”
雲書白低著頭渾身拘謹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臉頰緋紅,彷彿上面被鋪了層落日餘暉,唇瓣上殘留著尤亦的氣息,混著熟悉的淡淡沐浴露清香。
“等父母都見完面,我們就結婚吧,然後名字寫在同一張紙上,生個男孩隨我姓,生個女孩隨你姓,或者都隨你姓,只要你喜歡。”尤亦溫柔地撫摸著雲書白的臉頰喃喃道。
這番話成功地讓雲書白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面板都灼灼燃燒起來,低著頭死也不去看尤亦的眼睛。
尤亦幫雲書白繫好安全帶後,發動汽車準備離開。
雲書白一路小心髒“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動著,神經也越來越緊張起來,腦補著各種待會兒見到尤亦媽媽時自己應該說的話,應該露出的表情。
想著想著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雙手握拳狀。
“怎麼?緊張?”尤亦中途扭頭看了雲書白一眼,發現她蹙著的眉頭問道。
“沒有。”雲書白搖了搖頭。
“不用緊張,我媽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些強勢,但其實內心是個非常純善的佛教徒,總之你接觸以後慢慢就會知道了,再說,這不,還有我在嗎。
雲書白沒有吭聲,尤亦的話確實沒有錯,那是他母親。每個母親在自己孩子心中都應該是完美的。
每個母親也都會很努力地在自己孩子面前盡可能完美地塑造自己的形象,不管怎樣像那日在生日酒宴上和韓芊芷父親的對話,想必柳鳳儀是不會在尤亦面這般赤裸直說的吧。
想到這兒,雲書白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了一句“那叔叔呢?”
話音剛落,雲書白就察覺尤亦臉上那無法掩飾的陰鬱和隱忍的痛苦,這是她從未在尤亦臉上看到過的表情,雖然看得出尤亦在拼命掩飾,但還是令雲書白的心驚得“咯噔”了一下。
她回想起之前尤亦那次生日宴,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尤亦的父親,既然成年禮這麼重要,那麼作為父親也應該到場的不是嗎?可為何偏偏沒了影子。
尤亦長長地輸了口氣“對不起,書白,我可能無法給你一個完美的大家庭,但,請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有一個無比幸福的小家。”
“嗯。”雲書白眨著那雙迷離的桃花眼,重重地點了點頭,笑顏在酒窩裡蕩漾開來像深夜綻放的花朵清晨抬頭迎接第一縷陽光。
尤亦伸手寵溺地揉了揉雲書白頭頂細軟的發絲,然後扭頭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