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趕著畢業嘛,還逃課。”
“沒事,一天而已,課程我早已修完了。”
尤亦將自己身上的毛毯往雲書白身上扯了扯,閉著眼睛喃喃道“再睡會兒,好不好。”
下一秒,尤亦均勻的呼吸,像一隻撩情的手,在雲書白頸部溫熱的觸感令她下意識地將身體往後挪了挪,可尤亦的手臂像一條緊緊箍住自己的鎖鏈,令人動彈不得。
半晌雲書白嘆了口氣,放棄掙紮,尤亦昨晚剛吃完飯都沒來得及洗澡就挨著沙發睡著了,所以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件黃色針織衫,緊閉的雙目隱去了往日那汪清澈如水的明眸,纖濃的睫毛像把微型扇子,時不時顫動一下。
雲書白是真的已經完全睡不著了,她出神地凝視著尤亦這令人心神不寧的睡顏,忍不住伸手想要觸控那微微顫抖著的睫毛精。
只是伸出的手,僅僅是靠近尤亦臉頰還未觸碰,就嗖地一下驚得趕緊縮了回來。
尤亦突然睜開的雙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雲書白,那雙清澈澄明的瞳孔清晰地倒映著雲書白因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頰。
下一秒尤亦一個翻身將雲書白壓在身下,毛毯也從沙發上滑落了下去“你,想清楚了?”
雲書白雙手撐在自己和尤亦之間,拼命想要掙脫“想清楚什麼?我什麼都沒想。”
此刻她無比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心底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對尤亦多加防備,這家夥整個一披著羊皮的狼。
特別是那雙修長的大手,明明很纖細,卻每每都能力大到讓雲書白根本無法動彈。
尤亦雙眸微斂,視線赤裸裸地上下打量著眼前,像條小蛇般扭動身體掙紮著的雲書白,那絲質般光滑細軟的長發散落開來,隨著雲書白的身體一起扭動著。
突然尤亦松開手,起身箭步朝浴室走去。
然後雲書白就聽見浴室傳來的“嘩嘩嘩”的水流聲,她坐起身,雙臂環膝,將臉深深地埋下去,心髒不停的“撲通撲通”跳動聲,是那般清晰地鑽進自己的耳朵。
清晨的涼風從客廳半敞開的落地窗吹進來,不但沒有使雲書白那顆煩亂的心靜下來,反而愈加焦躁不安起來。
“該怎麼辦?”雲書白自言自語道。
與尤亦的這種微妙關系一時間讓她很迷茫,很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其實說害怕或許就是源於自私,對面感情,雲書白覺得自己很不堪,這並不單單只是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緣故。
或許就像喬伊麥曾對自己的評價,猶猶豫豫,優柔寡斷,畏手畏腳。
此刻雲書白才明白當初就算葉圖回頭,自己也斷然不會再接受他的愛,若這樣,當初苦苦哀求的目的和用意又是什麼。
她開始搞不懂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像現在,她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怕跟尤亦在一起,難道就因為怕受傷害,怕去經歷,怕猜到開頭卻猜不到結局。
浴室門“咔噠”一聲開啟,尤亦裹著米白色睡袍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蜷縮一角的雲書白柔聲問道“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不用了,我沒帶衣服,你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