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書白被這一句“知音”搞得一下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連忙打岔道“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宮老的作品,畫風清新返璞,故事情節也特別的溫暖動人。”
“真正好的作品跨越種族,國籍,文化。”蘇杭搬了個張椅子遞給雲書白,自己坐到床沿邊。
“是的”說到這兒雲書白更加激動了起來,因為她之前老是被喬伊麥數落不愛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當我欣賞一部好的作品的時候,我看到的只是這個作品本身而已。”
“ ”
倆人越聊越歡,到最後還是雲媽媽的叫聲才把自家閨女給喚了回去。
一轉眼雲書白在宏達的實習已經一個多月下來了,想著暑假已過,該上學的都去上學了,而自己,從此命中再無寒暑假。
錢淺至今沒有音訊,一條簡訊都沒有,雲書白有點生氣,索性也就不主動聯系她。
尤亦說自己開學了,放假回來再找她玩,雲書看完簡訊,沒有回。尤亦的性情很多時候,跟他溫暖如陽的外表並不是那般特別符合,經常有很高冷的一面。
比如雲書白不願意告訴他,自己現在的住址和工作地點,他就會很知趣地不再追問,雖然內心很想知道,但是絕不會表現出來。
而雲書白也只是單純地怕錢淺誤會而已,對於尤亦,她並不反感倒是很樂意有這樣的朋友,溫暖,陽光,樂於助人。
當然或許也只有雲書白才會認為尤亦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其實她不知道尤亦願助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喬伊麥去了一所三本的美術院校,她家裡條件挺好的,又是獨生女。 桑曳不負眾望考上了二本,雖然她自己的目標是一本。
施新月跟雲書白一樣,也是隻夠著了三本線,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上專科,她自從知道雲書白直接參加工作以後,就變得更加猶豫了。
所有人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雲書白也是,忙得連感傷的時候都沒有。
不過有一個人,葉圖,會很固定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找雲書白聊幾句關心一下她的近況。
雲書白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覺煩,因為葉圖每次找她聊天的次數之間間隔時間都會很長,長到讓她忘記上一次聊天是在幾個星期甚至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前。
天下終歸無不散的宴席,但想來世間卻也正是因為有了別離才能得重逢的歡喜。
這日雲書白一大早又是第一個來到公司,飲水機倒了一杯水,開啟電腦開始做報表,她要趕在其他助理到來之前把自己的那份先做好,要不然等大家到齊之後還要做總報表,又是來不及的節奏。
很平常如往日別無二樣,這又將會是一個忙得昏天黑地的上午。午餐時點的外賣,還沒吃上兩口,面前座機一陣狂響。
“喂,您好。”雲書白很官方的聲音,。
電話那頭上來就是一頓火氣沖天,雲書白下意識地連連點頭,嘴裡斷斷續續不停道“好的嗯嗯我馬上處理不好意思好的好的對不起”握著一次性筷子的右手不由地緊了又緊。
放下電話,看了一眼面前剛吃了一兩口的外賣,不禁有點淚濕眼眶,全然沒了食慾。心中又氣又怒,拿起電話,火速一串數字撥了出去。
“喂,是xx快遞嗎?我是鐘犁宏達光纖電纜有限公司,我司上週五有一個寄往廣州的單號為xxxxxxxxxxxx的樣品快遞,客戶說到現在還沒到,貴公司一直負責與我司接洽的張小姐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了,我想問一下到底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