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布瑤抬起頭面露喜色。
“當然。”雲書白笑嘻嘻地回道。
布瑤本意並沒有打算將卡帶佔為己有,她只是想試探試探雲書白是否真的對葉圖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有更是想聽一聽自己喜歡的人的聲音,一想到這盤卡帶背後的主人,無形中就會覺得它像個潘多拉盒一樣,充滿了魔力。
晚自下,布瑤踏進新搬入的宿舍,熄燈以後,夜深人靜,頭深深地埋進被窩,耳機裡傳來那熟悉得烙入靈魂的聲音。
多少次我們曾以為年少的愛情是不懂事,其實當我們真正長大的時候才會發現,所謂愛情,還是年少的時候最純淨,我愛你,那個時候真的就只是我愛你這個人而已。
這個世界上的愛情或許只有兩種,一種叫一見鐘情,一種叫日久生情。
一個音符都不曾落下,直至第6首歌結束,想象中的音樂前奏並沒有如之前般再次響起,而是一陣長久的靜默,長到布瑤一度以為整個卡帶內容就此結束。
如果換做雲書白或許早已預設內容結束按下了開關鍵,但是布瑤沒有,她生怕錯過任何有可能出現的內容。
突然耳邊再度響起葉圖的聲音,布瑤閉目凝神深吸一口氣“書白,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你不會知道,其實早在三年前你的名字就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我心裡,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樣去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見鐘情。”
布瑤一口氣屏得彷彿忘記了呼吸,就這樣短短一段話,她卻再也沒有勇氣去聽第二遍。所謂“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總會有那麼一個年紀,我們習慣把所有的悲傷都無限擴大,擴大到覺得自己以後的全部人生都會因此而有所改變。
後來的事情就是布瑤再也沒有搬回408宿舍,雲書白雲裡霧裡地把卡帶認認真真地重新聽了一遍,對於葉圖的表白,她比誰都驚訝。
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去找布瑤解釋,卻被桑曳阻止了“沒必要,你又沒做錯什麼,她願意理解你自然會理解,不願意,你解釋也沒有用。”
雲書白最終真的沒有去找布瑤解釋什麼,卡帶還是布瑤拜託舍友送過來還她的。
施昕月和桑曳都幫忙調節過,可每次布瑤總會笑著說自己沒生氣,沒有怪雲書白。可現實情況卻是自那以後,布瑤再也沒有主動跟雲書白講過話,有幾次雲書白主動上前跟她搭話,卻被布瑤完全忽視不做理睬,雲書白第一次委屈得有種想要哭出聲來的沖動。
“你在怪葉圖?”
“沒有。”
“沒有?葉圖平安夜之後有找過你嗎?”
“沒有”
“那你有找過他嗎?”
“沒有。”
“你打算怎麼解決?”
“不知道。”
“唉,可憐的葉圖。” 喬伊麥歪搭著腦袋,眼睛眯成一條縫兒,盯著雲書白麵無表情的一張臉,彷彿想把這張臉看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