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點程度就受不住了,要不大家一起玩個什麼遊戲吧。”5班教官是個看起來約莫20歲左右的小夥子,雖然黑黑的,但是給人感覺很有精氣神。
這時隊伍中,不知何處何人喊了聲“丟手絹。”大家一片噓聲還沒來得及發出,教練一句“這個主意不錯”,頓時噎得全班同學如鯁在喉。好多人瞬間不樂意了,七嘴八舌地嘀咕著。
在這個穿著鞋子,都能感受到地面熾熱溫度的操場上,寬大而厚實的迷彩服,席地而坐時瞬間貼到腿上的溫度,讓雲書白忍不住心底默默咒了一番出主意的人,雖然她並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
在教官精心安排組織下,大家席地而坐圍成了一個圈,玩著多少年前幼稚園時期熱衷的遊戲。一旁的教官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雲書白很是懷疑這位教官很可能是因為觸景生景從而回憶起了自己童年的緣故。
因為陽光太過燦爛,大家都把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容貌,被丟到的同學要站起來唱首歌,大部分人都只是象徵性地哼了幾句高潮而已。
後來一個女生終於忍不住了,請假說自己頭暈嘔心還差點就暈倒了,於是教官大發慈悲,大家立馬像脫韁的野馬,一窩蜂地奔著樹蔭沖去。
第一天的軍訓就這樣結束了,這幫高一新生之前對于軍訓所有的美好幻想全部蒸發在了這炎炎烈日下。
一連幾日,太陽公公可能是錯把興奮劑當白開水喝了,精神頭那叫個足啊,雲書白每天防曬霜左一層右一層地抹著,流汗流的滿面油光。教官們也是堅持不了多久,就熱得受不了,簡單的訓練一下軍姿,“稍息,立正,齊步走”就讓大家休息了。
一直到第五天,一大早高一5)班女生宿舍,嘰嘰喳喳“神啊,看來我昨天的祈禱奏效了,今天終於不用曬太陽了。”
“奏什麼效啊,這種雷暴雨啊,一會就停了。”
“停了才好呢,只要不曬太陽, 軍訓還是蠻好玩的。”
“是啊,哎,這些天我起碼曬黑了五個度,一天一個。”
“”
“今天難得沒太陽,張教官,上次你說要跟我們班比試唱歌的事情,怎麼樣,要不今天來分個高下。”5班教官眼睛裡放光,輕挑一雙高低眉笑嘻嘻地看著隔壁6班的教官。
“好啊,奉陪到底。”
“什麼什麼,歌唱比賽嗎?我們班也加入啊。”左手邊4班教官,興沖沖地湊了過來。
“我去叫上 班隊伍的方向招了招手大聲喊到“小薛,來來來。”
前些天被熱得連講話都懶得講的同學們,現在一聽說要唱歌比賽一個個的都來了精神。
當然這裡可能要排除掉個別像雲書白一樣五音不全的人,她並不反感聽別人唱歌,但是如果要她自己獨唱的話,或許雲書白會更願意選擇站在太陽底下暴曬。
一首首或鏗鏘或輕婉的歌聲伴隨著濛濛細雨響徹操場上空,別有一番韻味。
幾番演練之後,真正的班級對抗賽開始了。班級之間兩兩進行對唱,各班教官猜拳,勝利的教官所在班級派出一名代表,任意指定對方班裡一人,和自己進行比賽。
人這種動物,但凡涉及到集體榮譽的時候就特別較真,看著大家這麼賣力的模樣,雲書白心中直打鼓。
從小到大無論唱什麼歌,妥妥跑調王的她,想象著自己萬一被抽到,不開口吧肯定會被指責不顧集體榮譽,開口吧,真心覺得很有可能會“一曲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