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叫遺傳懂不,羨慕不來的。”喬伊麥洋洋得意道。
“對了,那蕭筱呢,她考哪裡了。”
喬伊麥的眼神突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不易察覺的暗色“她跟你一樣,也轉學了,應該不會回來了吧。還有齊夢沒考上高中,已經跟她姐姐一起出去打工了。”
“這樣啊。”雲書白心頭突然覺得有點悶悶的,齊夢跟喬伊麥一樣也是她的發小,打小一起長大,相比她倆齊夢的性格溫婉多了,從不與人爭吵,每次雲書白和喬伊麥為了點雞毛蒜皮的破事吵啊打的,她總會在一旁柔聲勸阻著,始終處於中立位置。
“那,陸黎呢?”雲書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忍不住詢問。
“陸黎的父母幾年前就離婚了,而且還各自有了新的家庭,陸黎一直跟著她奶奶生活,去年她奶奶去世,他父母居然連生活費都不願意給她了,所以只能輟學去打工了。”喬伊麥忿忿地說道。
雲書白越聽越皺緊的眉頭,一聲嘆息,神色黯然。喬伊麥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嘴巴,適時地閉上了,趕緊找了些愉快的話題,轉移雲書白的注意力。
兩個女孩子之間總是會有說不完的話,白天說不夠,晚上還要躺床上熬夜說。喬伊麥滿臉興奮地給雲書白講家裡發生的各種趣事,雲書白也樂意講講自己在鐘犁的生活。
“噗,城裡的學生名字怎麼都這麼怪啊。”
“或許在他們眼中你的名字才怪呢,盡是些農作物。”
“哈哈哈,那後來呢,我敢保證,那個叫尤亦的喜歡你。”
“這次你真猜錯了。”
“不可能,我家書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除非他是個‘同志’。” 雲書白斜了喬伊麥一眼,倆人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聽得喬伊麥提到,村裡好多女孩已經定親準備結婚了的時候,雲書白雖是不敢相信難以接受,但卻不得不承認,原來她們現在這個年紀在農村都可以開始談婚論嫁了。
一想到這兒雲書白下意識地慌忙搖了搖頭,像是做了場噩夢,因為此刻的她還是個除了動漫對啥也不感興趣的小女生。
可誰知道呢,或許她自己最不知道,很多事情,總是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到來,讓你猝不及防,最重要的是它不受控制,這才是青春。
“喂,書白,你知道洞房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你一個姑娘家好端端地問這個幹嘛,真不害臊。”雲書白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被角捂住半張臉。
“這有什麼可害臊的,難道你不好奇嗎?”喬伊麥咯咯地笑。
“不,一點也不。”雲書白斬釘截鐵道。
“聽說好像都不用穿衣服的呢。”
“啊?不會吧,什麼都不穿嗎?”
“哈哈哈哈還說你不好奇。” 喬伊麥奸笑。
“滾,我要睡覺了。”雲書白猛地一拉被子,轉身背對喬伊麥自顧自睡去。
開學那日,雲書白早早地起了床大包小包地收拾了好半天,對著鏡子左照右照,最後還是默默地摘下了兩邊雙馬尾上粉藍色的蝴蝶發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