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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白,最近怎麼沒見你一下課就往你家尤亦那兒跑啊。”
“什麼叫我家尤亦啊,他什麼時候成我的人啦,這位同學,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啊。”雲書白故作嚴厲的表情。
“是是是,我注意,這不看你天天抱著人家的筆記本,還以為你用情至深呢。”
“哎,可不是嘛,我對我的英語啊,那可真算是用情至深了。”
女孩名叫錢淺,一個講話聲音軟得像棉花糖一樣的女孩。父母離異,母親本是鐘犁本地人,遠嫁了他鄉,離婚後錢淺是隨母親轉校來到這裡的。
雖說轉校生一般都比較容易受到班級其他同學的關注,就像當初的雲書白。但是顯然錢淺受關注的程度很不一般,不一般到讓人有點心寒。
錢淺圓圓的臉蛋小巧的五官沒什麼太大的存在感,乍看上去算不得驚豔,但卻能給人很舒適的感覺,一顰一笑清澈得像流動的溪水。只是在右臉頰靠上位置,一個狀若湯勺的殷紅色胎痣面積大得讓人無法忽視,更因為勺柄剛好經過右眼處,更是加重了整片胎痣的存在感。
為此,甚至有一次班級調座位的時候,有同學當場就不樂意了嚴詞拒絕跟錢淺同桌。或許當時雲書白可能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一股沖勁,腦血發熱,搬起課桌就走了過去,然後對著那個女生微笑道“記得照鏡子的時候別只顧著皮囊,也順帶照照自己的靈魂。”
至此,雲書白和錢淺就一直是同桌。她臉上的胎痣面積雖然還是那麼一大片,但是已經透過醫療手段淡化了不少,人也較之前開朗了許多。
一直堅信付出總有回報,兩年來日複一日,不厭其煩,努力奮鬥就差上廁所蹲坑也抱著單詞本的雲書白,在尤亦的科學負責耐心指導下,成績與日俱進。
但凡有不懂之處每次尤亦都能完美地解決她所有的問題,特別是筆記本,記得那叫一個工整規矩,知識點哪對應哪,寫的明明白白一清二楚上綱上線,這讓雲書白很是佩服,所以每次值日都心甘情願地多承擔一些勞作。
林語堂有小說《圍城》中言曰“男女之間最曖昧的事莫過於借東西,一借一還便有兩次見面機會。”
雲書白顯然還是沒到領悟這層奧秘的時候,她目光呆滯地望著書桌上這摞比當初剛借時候看起來明顯高了許多的書堆,原本都是七八成新的書,經過她長期不斷的翻閱,導致把尤亦的書徹底給翻舊了。
本來早就該歸還了,卻因懶癌發作,以致於這摞書的歸期往後一拖再拖,想著能不能直接帶去學校,四年來所有教科書配套練習冊同步筆記本,顯然這數量不允許。
雲書白抬頭瞥了兩眼天空中精神抖擻的太陽公公掙紮著猶豫了老半天,最終還是默默地把書裝進了手提袋。
尤亦家住的小區,每一橦房子不僅規格樣式顏色甚至連新舊程度都是一模一樣的,雲書白作為一個資深路痴,逛商場都會迷路的人,對那迷宮般走位的小區,很是沒轍,所以她只能在心底默默暗記橫豎座標點,才能避免迷路。
尤亦家大門緊閉,除了院落裡大大小小的盆栽偶爾隨風擺動幾下,別無其他生氣。
“尤亦,尤亦,在家嗎,我來還你書。”雲書白站在院門外,對著二樓書房的視窗扯開嗓子叫道。
她倒是不擔心尤亦的父母在家,因為一來她們幾乎從不在家,而且據尤亦的說法他父母好像根本就不住在這幢樓裡。二來就是大白天這麼安靜一看就是沒什麼人在家的樣子。
不消一會兒,大門內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緊接著“咔噠”門開了,尤亦一身長衣長褲面色溫純地出現在雲書白視線中。
雲書白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對方打量了一番,然後“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尤亦,你是不是特意梳洗打扮了一下才下樓給我開的門啊。”
她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上次來找尤亦借書時候的情景,那書房的整潔程度一度讓她覺得這不可能是一個男生的書房。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書,中國的外國的,古代的現代的,科技的,文學的分門別類也就罷了,還嚴格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甚至連幼稚園的圖畫冊都完好的儲存著,分明是強迫症的表現。
尤亦扭頭自顧自的往樓上走去。雲書白跟在後面繼續嚷道“我真沒見過哪個男生像你似的,大週末的一個人在家,居然還要穿得這麼保守,這麼熱的天別人都是吊帶背心大褲衩的節奏,你倒好。”
雲書白在說到大褲衩的時候順帶腦補了一下尤亦穿花褲衩的畫面“還有啊,你十件襯衫,至少有8件是黃色的,簡直就是大寫的變態”
某人像個老媽子一樣,滿嘴叨叨叨地叨個不停,在邁向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書房裡突然傳出的腳步聲,使得雲書白整個人當場愣住了,心裡暗罵道“混蛋尤亦,家裡有人居然也不告訴我一聲。”
可就在下一秒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因為出現在她眼前的人是韓芊芷,更有趣的是韓芊芷身上粉色的睡裙,雖然是可愛的卡通風,但的的確確雲書白敢肯定那是件睡衣。
尤亦接過雲書白手裡的書,仔細地察看了一遍,才又分門別類地放回到了書架上。
“好巧,你也來找尤亦啊”雲書白對著從書房裡走出來的韓芊芷點頭微笑道。
“恩,我每個禮拜都來。”
“每個禮拜?”雲書白僵在臉上的笑容驚訝得合不上嘴。
“柳阿姨讓我來監督他寫作業。”韓芊芷俏皮地眨了眨眼,顯然雲書白的表情讓她很滿意“尤亦,那我今天就先走啦。”
“嗯。”書房裡傳來尤亦不鹹不淡的聲音。
雲書白呆呆地立在樓梯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急匆匆轉身就要下樓“書還你了啊,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