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裡亞右手刀尖跟扇子一觸,就被對面的力道帶回來,她本來以為是個幻象就沒使力,這樣就非常被動。
椿姐接著她的手掌一翻手腕,扇子先打在安德裡亞的小臂內側,然後緊跟著切向她的喉嚨。
安德裡亞一陣吃痛,但是刀還不至於脫手,左手趕緊持刀上挑,然後整個人向下坐成一個一字馬。
椿姐心裡一驚,對面不但頃刻之間避開了她的摺扇,而且安德裡亞的左手刀上刺,直接紮上她的手腕。
椿姐持扇倒退一步,安德裡亞總算搶回一絲先機,左手還未舒展,就在空中一翻手腕,八斬刀反握回來,對著椿姐胸口就是一刺。
這一下非常兇險,被這一刀劃到,就是開膛破肚!
可是椿姐並沒有躲閃,也來不及躲閃。
安德裡亞眼角餘光中,從左側面伸過來一隻女人手,手中摺扇帶著決絕的殺意。
就在她頭的左方憑空多出一個椿姐來,那麼面前這個應該就是幻象了!
如果被扇子打到頭部,那就跟西瓜開瓢一樣,肯定是必死無疑。
安德裡亞左手翻回,去檔那摺扇,卻不想這摺扇竟然直接穿透過來。
墨跡散開,化成一團虛無。
她心呼上當,再去找前面的人,可是椿姐並沒有再給她機會,早向後跳開一步。
安德裡亞在地上一翻身站起來,雙手持刀冷冷地看著她,心裡面悔恨不已,誰會想到面前不閃不避的竟然是本體,害得她錯失殺機!
椿姐笑起來,靜靜地看著她。
安德裡亞目光冰冷,想起來北宮子義囑咐她的話來——這個女人是號稱第一幻術師的人,得萬分小心!
她的夜血蟲雖然能追蹤椿姐的氣味,可是在近身格鬥中卻很難及時對其進行精確捕捉。
安德裡亞想到這裡冷笑起來,聲音嘶啞,宛如風沙。
椿姐疑惑地看著她,只見安德裡亞從褲兜裡摸出一條紅色絲帶,用雙手捧起,綁到頭上,把眼睛遮起來。
所謂幻術,不過只是欺騙眼睛的東西,如果不去看,就不會被影響。
椿姐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還是覺得這個叫安德裡亞的英國女人瘋了,這樣做在近身格鬥中非常劣勢,眼睛一般會比其他的器官更靈敏,如果觀察不到對手動作,不,是什麼都看不到,那麼怎麼去抵擋和進攻?
但是下一刻,椿姐就已經明白自己錯了。
只見安德裡亞用八斬刀在兩隻手背上一劃,血液從開口中流出來,順著刀柄紋路流滿刀身。
兩把刀上血氣彌漫,浸染成詭異的紅色,而上面的血液入刀即化,竟沒有一滴流下來。
好可怕的吸血刀!
椿姐心想,以前只是聽過這種刀的傳說,今天卻見到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