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不但沒有紋身,相反的,她對身體保養得非常好,沒有半點傷痕和瑕疵。”
北宮子義心想,說得這麼好聽,其實郭念墨不但是隻老狐貍,還是個老色鬼,剛才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這個人看得這麼仔細。
“那這就沒法解釋了,沒有符咒,沒有紋身,她還能在身體裡面作畫不成?”
郭念墨看著他吃吃地笑起來。
“難道真的是?!”北宮子義倒是聽過有這麼一種奇術,是透過丹青召蟲,將一種特有的小蟲放置在身體裡面,這種蟲子跟丹青師本身是血脈一體的,可以接受大腦指令,平時處於休眠狀態,需要用到的時候,就可以從腹腔內鑽到身體的肌肉層,然後在腹部薄壁肌肉上進行作畫,由於作畫面積極小,對身體的損害不大,過一段時間就能恢複,所以也會有一些邪門的丹青師使用,只是確實讓人想起來就特別不舒服。而且這種能力需要雙脈丹青師,即控蟲和其他某種血緣能力的結合才能使用,所以這樣的丹青師也比較稀少。
北宮子義心想,難道這個椿姐,身上真的流淌不同丹青血脈?
但是抬頭去看郭念墨的表情,又覺得特別奇怪,只見郭念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像是故意在逗他一樣。
“滾你媽,趕緊說,繞你媽的彎子!”北宮子義每次都被郭念墨弄得一肚子火,這只玉面狐貍,每次都拐彎抹角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聰明似的。
“火氣那麼大對身體不好,”郭念墨笑笑說,“其實你得把時間這個維度考慮進去。”
他見北宮子義沒有什麼反應,又繼續解釋說,“椿的幻術最厲害的地方在於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幻術。”
他停了一下,看北宮子義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你以為你摸牌的時候,那張五萬被椿用幻術改變了是吧?其實在這之前,她就已經發動了她的丹青師血緣能力,也就是最強幻術。”
北宮子義張大了嘴,那是什麼時候?
“你記得椿來的時候替張月凡打出的那張3萬嗎?”
北宮子義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是本能地點頭。
“其實那是一張5萬,只是打出去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她的幻術裡了。”
“。”北宮子義現在一想,覺得當時看張月凡的表情確實不對勁,那個人發動了時間能力,一定是知道他胡5萬的,所以在椿姐幫他打出來時才會那麼害怕。
“可是,你怎麼解釋後面她脫光了衣服還能發動丹青術這件事情呢?”
郭念墨笑起來,攤開手說,“不需要解釋,因為她本來就沒有脫過衣服,我們也沒有看過她的酮體。”
“胡說,老子明明親眼……”北宮子義突然恍然大悟一般,驚訝地轉過臉,“你是說?”
郭念墨點點頭,無奈地笑起來,“從她走進房間那一刻開始,之後的所有一切都是她製造的幻象了。她打出的牌,你摸的牌,還有,”郭念墨嘴角浮出一絲笑,“我們看見她脫光衣服這件事情,也是她製造的幻象。”
只是,她的能力太強大,強大到讓人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
北宮子義惱怒地,把牙齒磨得咔咔作響。
郭念墨看他一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開口說到,“沒用的,你沒有抓到她用符,一切都晚了。而且,”郭念墨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你千萬不要做那種事,你要知道她可是名寶齋的主人!”
只見北宮子義笑起來,把一支煙放到嘴裡咬著點燃,然後緩緩說:
“名寶齋的主人又能怎樣。”
郭念墨知道他這個人,怒極反笑,而且睚眥必報。
“而且,我覺得你做不到!”
“噢?”北宮子義一雙眼睛透著兇光,饒有興致地看著郭念墨,“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你不會明白的,”郭念墨沒有想繼續陪他在陽臺吸二手煙的意思,嚼著口香糖走下樓去。
他臨開啟門的時期候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北宮子義,“除非,你找我給你參謀。不過我可有我的條件……”
北宮子義搖搖頭,“滾你的吧,老子才不信這個邪!”
黑夜中,燈光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
一如惡鬼,一如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