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完美,找不出任何證據,又不能搜身,一般情況下,如果這樣的人進來贏個千把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放過了,只是讓這種人以後不要再踏入無極門的賭場就行。
但是今天這個數目實在太大。
正在他一片愁雲慘淡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個人通報說,剛才贏了3個多億的那個人要見北宮子義。
……
張月凡跟著其他人被帶到樓上房間的時候,心裡面一陣忐忑,雖然按照預想中的把事情鬧大了,而且現在有了見賭場老大的機會,但是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場面,包括剛才贏了錢的感覺都是如此的不真實,現在後怕起來,手都還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來之前就聽黃星文說過這個賭場的負責人叫做北宮子義。
這個名字特別熟悉,一方面是像之前來殺他的北宮懿的名字,另外就是之前在椿姐那裡對這個人有所瞭解。
說起來應該是無極門裡面數一數二的人物。
進門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除了門口的兩個侍應,就是房間裡面坐在皮椅上的中年人。
他穿著一身黑西裝,些微有些發福,留著兩撇小鬍子,笑盈盈地看著他們。
想來這個人就是北宮子義了。
“子義哥,好久不見。”張先孝趕緊上去握手,把一支煙遞給他。
北宮子義也站起來,握了握手,把煙接過來,他看清了對方,才想起來,這個少年就是前不久在這裡賭錢輸了表的人。
他不自覺地撇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面正戴著他的那塊表,其實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他就知道裡面有玄機。
“張先孝?”北宮子義皺起眉頭,“你今天是帶著這,這位朋友來複仇了是吧?”北宮子義看了看張月凡,“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你好,我,我叫張月凡。”張月凡努力控制內心的緊張,希望不要表現得太過怯場。
“哪兒敢啊,”張先孝笑起來,“我今天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子義哥,我就是想贖回我的那塊表的。”
“這塊表我還挺喜歡的。”北宮子義揚起手腕,上面是一塊勞力士金錶,在燈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你要怎麼個贖法?”
“上次我輸了20萬,然後不夠錢,把表押這裡了。”張先孝看他一眼,繼續說,“子義哥,你看……”
“賭桌上輸了的哪裡有再贖回來的道理。”北宮子義看他一眼,心裡面非常煩躁,“現在我說它值多少萬它就值多少萬!”
“那你說多少萬呢,子義哥?”張先孝這個賊坯子,就是在等北宮子義這句話。
北宮子義看他一眼,沒有想到這個混蛋還蹬鼻子上臉,他回頭看了看張月凡,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脫口而出說,“三個億!你要買嗎?”
本來北宮子義的想法是,這塊表雖然內有玄機,但是他已經研究過了,得跟另外一個東西配合才有用,單表並沒有什麼價值。
而另外那個東西,其實在藏宗宗主手裡,所以他也沒有指望能湊齊。單論它的作為表的價值估計連10萬都沒有,喊3個億,傻子才會同意。
他之所以這麼喊,主要還是有些氣急攻心,滿腦子都是三個億的事情,也沒多想,就隨便喊了。
“好啊,成交,多謝子義哥。”張先孝笑起來。
“你說什麼?!”北宮子義瞪著一雙大眼,嘴唇上還叼著一根煙,火都沒打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絲毫不敢相信。
張先孝笑起來,“子義哥,你沒有聽錯,我們願意用3個億換我的表。”
張月凡看著這一切,仿如做夢一般,整個人的靈魂就像在另外一個世界看著這一切。
其實張月凡自己也非常疑惑,雖然結果是按照他們設想的,可是這裡有一個很大的疑點他並沒有想清楚。
黃星文讓他透過贏錢的方式來談贖表的事情,這件事情從表面上看,是對他的預知能力特別相信,但是,這件事情最大的漏洞就在於,即使自己贏了錢,別人為什麼就一定要用表來換錢呢?
一種可能就是他贏的錢已經遠遠超過了表的價值,他們承受不起。
可是誰能確保他能贏到這種程度?今天有這樣的效果已經算是萬幸了。
還有最大的一種可能,就是黃星文有另外一個等價的可以作為賭注的東西。
……
大廳裡,黃星文正默默地坐在吧臺,右手手指摸到左手手腕上。
上面有一塊勞力士表,正閃爍著光澤。
晚上9點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