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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的身體在空中打著轉兒，也不知道旋轉了幾百圈兒，林小凡只感覺到一片天旋地轉，一股強烈的惡心之意湧上心頭，胃裡的酸水感覺要反上來一樣。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處於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那片空間甚至比地獄還要黑暗、恐怖，沒有一絲生的氣息。他的身影還不斷旋轉，然後漸漸縮小，滑進了一個黑洞之中。
“碰！”
他沒有被撕成碎片，被重重砸在了一座巖壁上。他頭朝下，腳朝上，被一股巨力死死按住。強烈的眩暈導致他想吐，但還沒等他吐出來，便被一支箭矢射中了身體。
“咻咻咻……”又是無數支箭矢射來，皆準確無誤地插在他身體上。
那股巨力消失了，但他變成了刺蝟。
疼！
撕心裂肺的疼！
此時的他，就像靈魂被拖出身體，遭受萬箭穿心之苦一般。他處於死亡的邊緣，劇痛讓他幾乎暈過去，感覺全身沒有一處不痛。
就在他以為要死的時候，所有的箭矢都消失不見了。這時候，他又感覺自己處於虛空之中，沒有藉助任何東西，他就漂浮在空中。
他以為活過來了，但發現身體根本不能動彈絲毫。
“啪啪啪……”
他的雙手、雙腳、頭……身體的各個部分都像是被什麼怪物給抓住了一樣，然後被用力撕扯。
“碰碰碰……”
他的雙手、雙腳、頭、身體裡的每一根骨頭都被人抽了出來，血與肉完全炸開，灑滿了一地，場面觸目驚心。
他的靈魂漂了出來，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分成了無數塊，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惡心起來。他的靈魂漂浮著，想要逃，但一道道漆黑的長鞭從無盡的空間裡伸出來。
他的靈魂又被捆住了。
“碰！”
靈魂被綁在了火刑柱上，下方迅速升起詭異的黑色火焰，向上蔓延開來，將他的靈魂燒裂。
“啊——”
他承受著世間最痛苦的刑罰。
痛不欲生。
黑色的火焰一點點吞噬他的靈魂，最後什麼也不剩了。
他像是完全泯滅，形神俱滅。
……
那個冷漠的女子慢慢收回手，連頭也不回。
“月，你對它的掌控愈加熟練了，但每用一次，你就會自損一次！這麼用來對付一個凡人……”男子雖然在誇贊，但語氣也十分冰冷，彷彿兩人就是兩塊冰。
“我的事，你少管。”那個叫月的女子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男子跟在她後面，慢慢離開了。他們走得很慢很慢，甚至一隻大點的螞蟻奔跑的速度都能勝過他們。
林小凡感覺在幻境中磨礪了一切，即使睜開雙眼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有點清醒，然後慢慢兒、慢慢兒走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