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忽然一陣心慌,幾乎是怒急攻心,嘭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你說不說?!”
秦澤被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顧朗生氣生得這麼,秦澤斟酌了一下,這麼有活力的樣子。
秦澤有點想笑,但酸澀隨即覆上來,他知道顧朗還喜歡他,他也知道顧朗只是需要個理由,來彌補裂過的口。
可對秦澤的驕傲和骨子裡的尊嚴來說,他開不了口。
其實那件事傷害的不僅是顧朗,還有他。對一個住在自己心裡的人拔刀,不僅是痛,還有歉疚,對自己的憎恨。
可當顧朗那句:“你不說我就不喜歡你了!”響在耳邊時,秦澤忍不住笑了,如果是對著這個已經在他心上的人,似乎也不那麼難以啟齒。
他上前揉了揉顧朗的頭,看著硬硬的,摸著還是一如既往的軟,止不住笑:“好有氣勢啊,校霸大人。”
顧朗毫不猶豫的躲開了,橫著眼:“男朋友專用。”
秦澤笑著沒說話,拿毛巾裹了冰箱裡的冰塊,輕輕的貼在顧朗手上。顧朗任由秦澤動作,剛才手拍得是挺疼的。他用舌尖頂了頂被秦澤塞嘴裡的冰塊,一陣熟悉的涼意。
“我們班級聚會那晚回去兩天後,我父母收到了我親你的照片。後來他們讓我不要聯系你,我答應了。所以,你要的原因就是這樣,一個懦弱無能的理由。”
秦澤沒看顧朗,靠在床架上盯著顧朗的手,卻明顯沒有焦點。
手上的刺痛感好像擴大了,顧朗又心疼又氣悶,他甩開秦澤的手,冷著臉:“那為什麼是四年,為什麼不給我說?你以為我會一直等著你麼,秦澤。”
秦澤愣了愣,他沒想到顧朗會是這個反應,垂下眼。
可要他說出他是怎樣抗爭才得到一個和父母談判的機會,為了保護顧朗甚至顧奶奶怎樣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秦澤還是做不到,盡管他心疼的要命。
顧朗看著秦澤的沉默感覺太陽xue突突跳動,他想問秦澤為什麼他家裡沒給他書學費和生活費,他明明被開除了又哪來的畢業證,還有他買房時受到的秦宙的照顧,他不蠢,用點心思就能知道。
可他還是沒說,突然覺得也沒有必要,他嘆了口氣,向前一步摟著秦澤的腰靠了過去。
迎著秦澤的目光,顧朗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秦澤的胡茬,湊上去印了一個吻。
下巴擱在秦澤肩上輕聲道:“你不說就算了,但是秦澤,我想說就算你僅僅是因為父母的反對做出的決定,我也不會怪你,我不希望我喜歡的人與至親反目成仇。”
顧朗直起身體,看著秦澤的眼睛,有點無奈:“所以,沒什麼的。誰叫,”顧朗停了停,傾身在秦澤唇上吻了一下,笑起來,冷峻就溫柔的退了下去。
“我愛你。”
秦澤一震,像久雨後的大晴,像藍天白雲下的微風,甚至比那美好,特別是顧朗眼裡的一抹羞意,他覺得自己被誘惑了。
秦澤抱著顧朗翻了個身,極近溫柔的吻了上去。
摟著顧朗腰的手從衣擺鑽進去,順著勁瘦的腰身慢慢移動,面板獨有的光滑溫熱,秦澤的呼吸急促起來。
忽然吵吵鬧鬧的聲音由遠至近的傳來,然後拍門的聲音響起來。
秦澤忍不住的咒罵了聲,在顧朗唇上咬了口,伸手把對方被他捲起來的衣服放下來。
顧朗沒說話,推開秦澤走進衛生間,背靠著門吐了兩口氣,平複身體的燥熱,他其實也挺想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