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斜了富貴一眼,不想回答這樣無聊的問題。
“你們兩個真的是......我真的,”富貴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們的世界我不懂。”
“你這個智商當然不懂。”顧朗很淡定。
“你……,說真的,朗子,你都沒想過有什麼其他原因麼?”當初秦澤的樣子他也看見了,秦澤的樣子看著也不是假的。
“想過,可是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萬一是被他父母逼的呢,如果是被顧奶奶發現了,你肯定也不好辦。”
“我是想過,可當初是秦澤的哥哥給我打電話的,他知道我和秦澤的事。”
“這證明什麼?”富貴還是不明白,“就你那個畢業證的事,你覺得為什麼秦澤的父母會出手幫你?有可能就是秦澤提出的條件呢,”
在顧朗出國第二年時,要考取調酒師的資格認證,可是至少需要高中畢業證,正當顧朗發愁時,接到了學校的電話,讓他去拿畢業證。
當時年紀主任還跟他調侃,說他面子挺大的,在這個關鍵時候讓省長出面給他保留學籍。當時正在極力打擊公權私用。
顧朗當時也是極為驚訝的,可他想這也許是秦澤的父母幫孩子的朋友而已。
可後來經歷得越多,變越能體會利益這兩個字在成年人裡的世界裡有多麼重。
這個忙本身或許不算什麼,可物件是顧朗這樣對他們沒有一點價值的人來說,這就不正常了,甚至不準來往才是正常的決定。
顧朗本有些猜測,卻自欺欺人的不敢深想,那些痛苦甚至怨恨都不是假的,如現在有富貴提出這種可能,就像被當頭敲了一棍,喃喃道:“真的會是這樣?”
“我亂猜的,誰知道呢,”富貴撓頭,“也說不定就是不喜歡了。”
顧朗:“.......”
他總覺得跟富貴在一起會拉低智商!
可這種想法一但發芽,就長在了心裡,時刻在那裡,引來注意。
顧朗最開始打算四年後一定要當面問清楚,可後來有段時間心灰意冷的想就算了吧。
而現在這種渴望又死灰複燃,而且越來越烈。
原本顧朗的感情還有顧奶奶分著,倒不覺如何,可如今顧奶奶不在,顧朗的感情幾乎無處安放,這繁華的世界,突然空蕩的可怕。
那份感情幾乎就全在秦澤身上了。
顧朗騙不了自己,秦澤還是會激發他的腎上腺素,他的心跳依然為他加速,既是如此,努力一下又有何不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顧朗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買了機票飛向了北京,那天盛夏暴雨如注,飛機延期,可他依舊覺得,晴空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