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拿了水給秦澤漱口,心疼的拍著秦澤的背:“下次別喝這麼多了。”
秦澤已經說不出話來,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醉酒,陌生且不知所措,不過吐過後神智到是清醒了些,盡管天地還是旋轉的。
兩人攙扶著往樓梯上爬,這個小區的公共條件並不怎麼好,聲控電燈都壞了不少,整個樓道除了兩人的聲音安靜得不像話。
在兩人再一次撞上牆壁時,顧朗忍不住向因為難受眼裡泛著水光的秦澤湊了過去。
卻被秦澤一個偏頭躲了過去,“我剛才吐了。”
顧朗:“……”
兩人跌跌撞撞的總算到了,盡管都有意小心,但顧奶奶還是被吵醒了,看到醉酒的秦澤非要去弄醒酒湯,顧朗勸不過,由著奶奶去了,還好秦澤夜安安靜的,沒做出什麼來。
等給秦澤喝了後,顧朗推著顧奶奶去睡覺,看秦澤安靜的躺在沙發上,就拿了衣服去洗澡,大熱天的一身汗粘著實在難受。
顧朗洗著澡還在發愁,待會怎麼給秦澤洗澡,想著就聽見有人在敲浴室的門。
“我要洗。”顧朗拉開門就聽見門外的人就宣佈。
“你還暈麼?馬上,我馬上就好。”顧朗說著準備關門沖了穿衣服。不成想秦澤直接用力推開走了進來:“我要跟你一起洗。”
顧朗愣了愣,心想,一起就一起吧,又不是沒有過。可秦澤卻不動作,直直的看著他。
“你幫我脫衣服吧?”
顧朗:“……”
他從未見人能把一句話揉和詢問、陳述、請求、命令、撒嬌多種語氣,簡直要命,顧朗覺得自己沒法拒絕了。他靠了過去。
秦澤配合著顧朗脫掉衣服,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臉,濃密柔順的頭發濕答答的貼在臉上,殷紅的嘴唇微微抿著顯出一點緊張,漆黑的眼眸裡滑進了發梢的水,像裝了海洋,又像落了星空,當那滴水順著脖頸掉進顧朗的鎖骨凹時,秦澤終於沒忍住一個翻身把正致力於脫他褲子的顧朗按在牆上吻了過去。
“唔……你”
洩出的聲音被堵在了嘴角,黑寂的夜裡只剩兩人纏綿的呼吸。
過了一陣,又響起低低的煩躁又忍耐的嘆息聲:“我好想現在就成年。”
靜默了一會,一個聲音猶豫著:“也,也不是,非要成年吧。而且你成年了我沒成年啊。”
“這樣才好。”秦澤帶著笑意的聲音。
“哪裡好了?”
哪裡好?哪裡都好,我以成年人的身份承諾,而你還只是一個孩子,所以無論未來怎麼樣,只要你不嫌棄,我就有理由和義務,養你一輩子。
秦澤心裡這樣想著卻沒說出來,好在顧朗也不在意,轉而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一臉難言的看著他。
秦澤湊過去看了看,“還行,不是特別明顯。”
顧朗還是不說話,用眼神表達他的譴責。
“怎麼,不行嗎,我也不是故意的。”也許是醉酒帶來的餘韻,秦澤委屈的像撒嬌。
“也不是,這個位置不太好。”顧朗立馬心軟,其實也不是多大個事,而且秦澤也是有點醉了,只是夏天這個位置根本遮不住,悠悠眾口難得堵。
“那,哪裡好?鎖骨麼?”
顧朗一把推開秦澤,眼底盈滿笑意的無奈道:“你喝的應該是流氓酒吧。好了,快弄完睡覺。”
秦澤也是有點困了,兩人收拾完躺床上話都沒說幾句就睡著了。
第二天顧朗醒來時秦澤還沒有醒,顧朗轉頭就著微微的光亮看著身邊的秦澤,秦澤黑色的頭發淩亂的散在枕頭上,平時彷彿總是閃著笑意的眼睛被長長的眼睫毛覆蓋,宿醉的臉顯得分外蒼白,鼻翼輕輕的鼓動著,嘴唇因為幹燥起了皮,安安靜靜的睡著。
其實秦澤的樣子顧朗早已刻在了腦海中,甚質連秦澤臉上的三顆淺棕色的小痣顧朗都知道分佈在什麼地方,只是不管他記得有多牢,每次看到秦澤還是有心動的感覺。
顧朗不自覺的笑了,動作輕緩的擁住秦澤又閉上了眼睛。
秦澤吃過飯後就走了,兩人在路邊分別的時候,秦澤意味深長的笑了,留了兩個字:“禮物。”
秦澤的生日好巧不巧的剛好是在出成績的日子,秦澤的分已經估算得差不多了,出成績的日子期待的到也不是成績了。
顧朗也陰險險的笑了,他可是做了不少工作呢,到時結果怎麼樣還說不定。
可是到底結果會怎樣已經沒機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