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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奶奶起來出去賣早餐時顧朗還是醒了，他這晚上沒睡好，盡做些夢，夢裡是他已經很久不再想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去。
醒了顧朗也沒法睡了，但他也沒起，怕奶奶又擔心。果然顧朗聽見奶奶進來的輕輕的腳步聲，被那段每天都失眠的日子留下後遺症的不止他一個人。
顧奶奶把蹬掉的杯子給顧朗蓋好，又站了一會才出去了。
聽見輕輕的關門的聲音，顧朗坐起來。他靠著牆，抽了根煙，思緒漫無目的的飄著，回憶不想回憶的過去，思考看不見方向的未來。
天從矇矇亮到敞亮，到了往常的時間，顧朗也如往常一樣出現在奶奶的早餐攤上。
顧奶奶的早餐種類多，份量又足，買的人挺多，今天顧朗來得稍微早些，看著奶奶忙不過來，顧朗便留下來幫著招呼。
正弄著豆漿，忽然聽見奶奶一聲異常熱情的招呼：“小澤你今天可有些遲啊，奶奶還想著你今天咋不來了呢。”聲音忽然又一變，“哎，你腳是怎麼了，怎麼腫成這個樣子？”
顧朗轉身一看，豆漿差點撒出來。
“秦澤？！”
秦澤沒說話，不過眼裡也有難掩的驚訝。
只有顧奶奶還樂呵呵的笑到“你們認識啊，小澤，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那孫子小寶。”
天吶，“奶奶，說了別小寶小寶的喊了，我都多大人了！”看著秦澤那憋笑的表情，顧朗覺得怪沒面子的。
“多大人怎麼了，大了就不是我孫子小寶了？”顧奶奶眉頭一橫。
顧朗立馬低眉順眼：“是，怎麼敢不是，多大都是小寶！”
顧奶奶滿意了，問了秦澤要什麼後又開始講起來：“小寶說他在學校可聽話了，成績也好，小澤，你們哪個成績好些？”
顧朗一瞬間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冷汗都下來了，他是真想找個地洞，完全不敢看秦澤的表情。
急急的接過話茬：“奶奶，人家是年紀第一，高了我不止一個檔次,好了，別問了，你弄好了快給人家，還要上課呢，我走了。”說著就想去騎腳踏車。
“你急啥，平時也沒看你這麼積極！你沒看見小澤他腳腫了呀，待會把人家載去學校！”
“我，我哪蹬得動。”顧朗有些不太願意。
“怎麼蹬不動，富貴你都行，人小澤還要瘦些，你這孩子真是”顧奶奶生氣了。
“這你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呀。”顧朗也急了，這尷尬得。
“不用了，奶奶，太麻煩顧朗了，我自己可以。”秦澤說話了。
“哎，不麻煩，他力氣大，你腳腫了，一定要好好養養。”顧奶奶看著秦澤那乖乖巧巧的樣子就喜歡，現在受傷了也擔心著呢，又多給加了個雞蛋，“快去吧。”
秦澤接過笑著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