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發現吧。”謝鬱裴平靜下來後對鐘景說。
“沒啊。”鐘景挑起眉,“只是全場都知道這裡面混進了個假吸血鬼而已。”
謝鬱裴有點小鬱悶,他抬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出了點小意外,不影響結果。”
兩人坐在草地上,風吹透心涼,一個字——爽!
“現在怎麼辦?”過了會兒,鐘景餘光瞥見隱隱約約有人朝這邊走來,“我現在還不知道要做什麼。”
“不著急,時間還早,這裡很隱蔽,我之前都在這邊呆,不會發現。”謝鬱裴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困了。”他手枕在腦後,直接靠在大石頭較平滑的那一方,舒舒服服地閉上眼,“黃昏後才有精彩節目,這之前可以休息。”
鐘景:“……”
突然想起他好像落下了什麼東西?隱約記得還挺大隻的。
被落下的虞無鬱到處找鐘景和謝鬱裴,完全想不到這倆心大的貨早就找好了休息地方,就差來杯紅茶裝逼,等他找到時看到這倆人相互依偎著安詳無比的睡顏後差點被氣炸,上去就是一腳——
“是我太善良!”
謝鬱裴拍了拍身上的土,非常從容道:“是你太天真。”
“我信了你的邪。”虞無鬱覺得簡直快被自己蠢哭,問他為什麼要跪著吃這麼一大盆狗糧?因為他傻!
天色已近黃昏。
鐘景起身時覺得自己腰都快斷了。
以後……不能再坐著睡了,遭罪的是自己。
“等會咱們去那邊。”虞無鬱認真地指著地圖說,一轉頭看到鐘景表情糾結地扶著腰,瞠目結舌:“你,你們……也太拼了吧。”
鐘景:“?”
“別驚訝了,等會就從這兒走最近。”謝鬱裴抽出他手裡的地圖,拿鉛筆在地圖上勾勾畫畫,然後將紙展平,頗為滿意道,“完美。”
鐘景湊過頭一看,這一坨歪歪扭扭的黑坨坨是什麼玩意兒啊……
“……”虞無鬱覺得自己眼睛也到快瞎的邊緣了,“我好不容易搞到的地圖,你就在上面給我亂塗亂畫,是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你所以這麼肆無忌憚?”
“對啊。”謝鬱裴非常欠揍地答。
虞無鬱覺得自己真是傻,為什麼要跟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講道理。
鐘景旁觀,虛心求教,在那個已經畫的看不出具體道路的圖上琢磨半天,猶猶豫豫地說:“這個地方,我們只需要直走就可以到吧。”
虞無鬱感動地擦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彷彿看著兒子長大成人即將成家立業的老母親般欣慰道:“是啊!”
謝鬱裴:“是哦。”
“所以……”鐘景說,“一條直線為什麼要畫成山路十八彎?”
你不直就算了,還想把地圖也畫彎嗎?
“別在意這種細節嘛。”謝鬱裴說,“畫不好直線很正常。”
鐘景深吸幾口氣。
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