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你我了。”謝鬱裴坐下,道,“剛才的話,我不會收回,不管你答不答應。”
“……”鐘景拿著毛巾在謝鬱裴頭發上狂風般蹂|躪,聞到淡淡的洗發水香氣,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裡蔓延。
鐘景想,他現在在幹什麼?
原本自己應該追捕那隻妖的下落,或者和時暮擔憂房租的事情,吃著廉價的外賣或者自己做的黑暗料理,但事實上他卻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裡給“自己”擦頭發……
這麼想著,鐘景的動作漸漸慢下來了。
“別停。”謝鬱裴懶洋洋地說,本是清亮的聲音,卻被他漫不經心地說出了低沉的感覺。
鐘景只好繼續蹂|躪謝鬱裴的頭發,心想趕快讓自己走吧……
“還沒說,你要去哪?”謝鬱裴聲音不變,說,“這裡房間多,要找血窖的話我帶你去。”
“你還記得,上次酒店裡那隻小狗嗎?”鐘景邊擦邊說,“它是你的狗?”
“嗯?”謝鬱裴想了想,“它在你屋裡,看來它很喜歡你。”
“什麼?”鐘景不懂。
謝鬱裴拿過他手裡的毛巾,道:“它是我弟弟的狗,希諾經常把它帶過來玩,最近希諾出國,也沒怎麼管狗,估計就跑過來了。”
“這樣啊。”鐘景說著,打了個噴嚏,“我想給它吃點狗糧。”
“我帶你去。”謝鬱裴仔細看他,卻也只能看個大概模樣,“最近一直打噴嚏?”
鐘景吸吸鼻子,說:“還好吧。”
謝鬱裴心想這也太像人類的感冒了,噴嚏打個不停,說話聲音也變得沙啞,他說:“你們感冒了是怎麼測的?”
鐘景小時候經常生病,師傅又經常外出,而那時候孩子們也都還小,唯獨鐘弦大一點,每次小小的孩子就用額頭碰碰鐘景的額頭,認真地說:“你看,你覺得我涼是因為你感冒發燒了,要喝藥。”
“喝……藥?”鐘景咬著手指頭迷迷糊糊地重複。
“嗯對,要喝藥,等會要全部喝下去!”鐘弦一字一句道。
額頭碰額頭,這話該怎麼說……鐘景尷尬片刻,清咳了一聲說:“我自己能感覺到。”
“晚上不要翻被子,一夜什麼都不蓋,難免著涼。”謝鬱裴說著,帶鐘景出門,“吸血鬼不會感冒,但是你……是個例外。”
“知道了。”鐘景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謝鬱裴好笑地看著鐘景,心想,的確沒見過這麼大的人,還是小孩子脾性。
去取了一袋狗糧,謝鬱裴想想,說了句:“在這兒等我。”
片刻後他出來,手裡多了包餅幹,他沖鐘景晃晃:“獎勵你的。”
鐘景嚥了口口水,嘴上說:“我不餓。”
“餓了吃。不然又要找達爾。”謝鬱裴把餅幹塞給鐘景。
“那好吧……”鐘景說著,突然下定決心,小聲道,“我不生你氣了,你回來住吧。”
客臥到底比不上主臥,被褥也不夠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
狗:汪汪汪!!!怎麼出去這麼久?餓死我了!)
群號在前面,一起玩耍嘛_(:3」∠)_
感謝評論噠童鞋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