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鬱裴：“……”
好像……是的。
“過來。”謝鬱裴說，“袖子往上擼一擼。”
鐘景：“？？？”
胳膊上毫無被灼傷的痕跡，臉上更沒有。
這不科學啊。
謝鬱裴心裡頭一回冒出這個念頭，還真是被鐘景帶的。
天天科學不科學，他都開始考慮科學這個問題了。
不過吸血鬼的確不能用科學來解釋，若是說起來，大概是女媧造人時分了心，造出了與人類外貌相似但生活習性不近相同的異類吧。
謝鬱裴遞給他一串鑰匙，嚴肅道：“進去可以，睡覺不行。”
“啊？”本來滿心歡喜的鐘景頓時傻眼，情不自禁委屈地說，“我不想打地鋪。”
謝鬱裴不知道該怎麼給他答案。
一個人類和吸血鬼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謝鬱裴也不敢擔保，更何況現在作為吸血鬼的不是他，而是自制力不夠強的鐘景。
一旦發生了什麼，簡直不敢想象。
“什麼味道啊？”鐘景突然聳了聳鼻尖，皺起眉疑惑地說，“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很討厭的味道，好臭。”
謝鬱裴再一次無語凝噎。
黑市買的噴霧，氣味是其他吸血鬼的味道。
吸血鬼的領地意識很強，當有許多吸血鬼同時暴露自己的氣息時，會變得非常警惕而暴躁，除了自己親口轉化的後羿，或者是已經發生過關系的吸血鬼，基本上吸血鬼不會有肢體交觸，因為這真的不能忍受。
“等會就沒了。”謝鬱裴不想多說，說多即錯，於是言簡意賅五個字。
謝鬱裴朝浴室走去，既然沒問題，那他也不用太過擔心陽光的問題。
不過到時候還是翻翻古籍，看看吸血鬼歷史上是否有過相似的事件，即使是被人暗算，現在的事情毫無進度，謝鬱裴也一定要將事情真相查清楚。
浴室裡水汽蒸騰，溫度逐漸升高，謝鬱裴閉上眼感受水流在身體上肆意流竄的感覺，略高的溫度讓他感覺焦躁，於是揚手稍微調低了溫度。
腦海中突然閃過個念頭。
……好像是剛才還記得要和鐘景講，但是沒講的事情。
怎麼想不起來了？
謝鬱裴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正擠了洗頭膏往頭發上抹的時候，聽到若有若無的敲門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讓人以為其實是幻聽，但謝鬱裴立刻關了水，側耳一聽，的確有人在敲浴室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