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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並沒有時暮，只有一堆戰戰兢兢立成一排穿著同款花褲衩的蝙蝠小弟們，鐘景剛看到這一幕時差點笑出聲，在腦海裡反複告訴自己不能笑，努力進行了幾個深呼吸後才憋住了嘴角的笑。
“時暮呢？”鐘景問了一遍，沒蝙蝠回答，他換了種文問法，“就……剛才拿地雷的人，去哪裡了？”
這回終於得到回答——他在別墅門口站了一會就離開了，不過留下一句話，需要幫忙的話來找他。
這句話肯定是對他……的身體說的，鐘景不自覺看向謝鬱裴，又轉開視線，有點苦惱。
他是個唯心主義者，畢竟他也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時暮是個非常地道的唯物主義者，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非科學能解釋的事情，看鬼片從來都跟看文藝片似的淡定，還把他從山上帶下來的黃符看成草稿紙。
現在這事就更加玄乎了。
沒法說啊。鐘景嘖了一聲，立刻有小弟回應他：“大人，德古拉大人剛撥來視訊通話，並要求等您回來後回撥一個過去。”
落後的鐘景納悶著視訊通話是什麼先進的玩意。
顧名思義就是，影片，通話。
鐘景立馬看向謝鬱裴。
謝鬱裴沖他搖搖頭，對小弟說：“和他說今天大人都不在，讓他過幾個月再打過來。”
兩人坐在幽閉的房間裡，沒有開燈，沒有拉開窗簾，唯一供以照明的只有……
“我眼睛會發光？”鐘景震驚地眨眨眼，那束光也一明一滅，就像個永動手電筒。
“吸血鬼可夜視。”謝鬱裴如是解釋。
“你可真是個奇才啊……”鐘景喟嘆道。
謝鬱裴聽著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膝蓋有點痛，他緩了緩，說：“這裡不會有人來，是個絕對私密的空間。”
鐘景贊同了一句：“嗯，是沒人，鬼倒是挺多的。”
膝蓋同一位置再次痛。
謝鬱裴：“下面我要和你說的事情，你不能告訴其他人……”
鐘景託著下巴：“那鬼呢？”
謝鬱裴所剩無幾的耐心終於被炸了個四腳朝天：“小子，來打。”
“好嘞。”鐘景眨眼。
兩人打了一局，並不白熱化，很小心地避開了那些看起來很貴的裝飾燈，櫃子，桌子……
“有意思嗎？”謝鬱裴停下動作。
“我就是想試一試。”鐘景嘟囔，“打一架能不能變回來，一架不行，那兩架呢？”
他不太敢去找師傅，師傅如果看到他，能不能活著從山上下來還是個問題。
畢竟他現在是個“鬼”，不管吸不吸血，都不屬於人類。
而不屬於人類的物種，師傅向來不會手軟。
“這個我已經招惹查了，人為或者無意，最後都能得到個結果。”謝鬱裴敲了敲桌子，“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是個大人物。”
“什麼大人物，”鐘景納悶，“你是幹嘛的？”
謝鬱裴三思後，說出一個最好相與的身份：“……我是個作家。”
怎麼說呢，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