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天氣似乎有些沉悶,總覺得下一秒就會下起雨,魏山暗道自己還是早點回去吧。
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
“魏老兄!”
魏山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又是隔壁的那個周仁壽,腳下的步伐越發快了。
周仁壽剛剛從魏山家裡轉過來,這會兒見了魏山,臉上的表情驚喜道:“魏老兄魏老兄,我可算是找著你了。哎哎哎,魏老兄,別走那麼快啊。”
魏山不想聽他胡說八道,腳下步伐不停,天上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打在人臉上有些冰冰涼涼的,魏山卻覺得自己的酒氣不但沒有被澆滅,反而是越燒越旺。
周仁壽腆著一個大肚子,走的倒不慢,伸手拍拍魏山的肩膀,“哎,魏老兄,你可別走這麼快了,我還有事情和你說呢。”
魏山臉色陰沉,眼裡是逐漸瘋狂的神色,心裡在竭嘶底裡的怒喊:“滾滾滾!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我現在已經沒錢了,你還想來做什麼?打擊報複?看我笑話?還是又要來找我要錢?”
魏山驀地開始翻找自己的包,心裡默唸:“錢錢錢!錢錢錢!”
卻猝不及防看見一把閃著鋒利光芒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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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週三,天氣預報本來說沒有雨的,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這雨卻下的不停。
守門的老王遠遠的看見魏山撐著一個人,緩緩往這邊走,這雨下的大,老王看見這兩個都淋在雨裡,就問道:“魏老師,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魏山抬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臉,“老周喝醉了,這有剛好遇見大雨,我就把他先帶到學校來避避雨。”
老王在下面找出一把傘,“魏老師,我給你遞把傘吧。”
魏山擺擺手,“不用不用,馬上就到了,反正我們哥倆都濕透了。”
老王聽到這也就不再多說,眼睜睜的看著魏山拖著周仁壽進了學校。老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周老師醉的也太厲害了,怎麼連腳尖都是在地上拖著的呢?
魏山自然是不能接那把傘,他的一隻手捂住周仁壽的傷口,另一隻手若是不打掩護,很容易就會被發覺他的姿勢其實很怪異。
魏山一路上艱難的拖著周仁壽,再避過幾個燈光明亮的地方,把人扔到了男廁。匕首擦掉自己的指紋,扔到了茅坑裡。
清洗掉自己手上的血跡,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慢悠悠的走回了辦公室。
身上的衣服以及濕透,頭發也微微垂下來,擋住了半隻眼睛,這樣的魏山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可怕。
嚴達看著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身上又開始源源不斷的冒著黑氣。
周仁壽死的好!
這魏山可真不是個好東西,那要不要去告訴大人呢?
沒等他多想,魏山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走到高二一班最後的窗戶邊。
“典卿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魏山的頭發半濕,全班的人都往他這邊看,顯然也沒有打動他。魏山緊緊地盯住典卿,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典卿站起身,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是葉紈。
典卿安慰他,悄聲說:“我馬上就回來,別擔心。”
魏山率先走回辦公室,在門口的洗手盆那裡洗了下手,又拿毛巾擦幹。
典卿站在他身後,嚴達臉色焦急中帶著驚恐,竟然還有點不易察覺的喜悅,“大人,大人,周仁壽他死了!”
典卿蹙眉:“死了?”
但是還沒等兩人多說幾句,典卿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人按住脖頸,口鼻狠狠的埋進了盆裡。
作者有話要說: 葉紈:……你是不是不想寫甜文了?
我: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