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
“找幫手麼?我賭他不會出手!”
風凝夜真的無動於衷,他看著煙兒,看著帛書正出神,一時半會恐怕想不透呢。煙兒就那般囂張的離開。
事已至此,風月只能祈禱,誰在煙兒心中的分量多一些。
“她會把東西給辛辰,還是莫徹?”
風凝夜不答,但若有所思。
星夜,伴著燈火,今夜註定有人不眠,煙兒卻睡夢正酣,看似睡意正濃,電子鎖發出的聲音她聽的清楚,嘴角露不容捉摸的笑意。
對付一個弱女子,來了這麼這麼一大幫子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煙兒著實受寵若驚呢,床單揮出,第一個靠近她的人始料未及,手臂的衣服被煙兒的力度擊中,撕開衣服的手臂,那個特有的紋身,激怒的煙兒,近身,對方的身上扯下一個物件,四角星徽。所以再出手,便不留餘地。
所有人落荒而逃,卻有一個人姍姍來遲,
“莫非,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煙兒話出,就那樣直直的盯著辛辰看,捕捉他的每一個神情,不過大失所望,除了怒氣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趕緊走吧,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會讓人誤會的!”
煙兒剛要去整理無辜遭殃的床單,就被辛辰強行定住身體,一枚戒指來解釋辛辰的怒火中燒,定下煙兒今日所犯的罪證,
“誰準你這麼做的?”
煙兒可冤死了,
“家傳之寶,還給辛家的兒媳,不是天經地義麼,你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真逗!”
“你生,它陪,你死,它葬!”
看到初亦落手中的戒指,辛辰心中的最深處的意識被喚醒,辛家的祖訓,辛宙的家規,初亦落的生死,與他何幹,他要的是煙兒,哪怕代價是毀天滅地。
“別再自欺欺人了,我與你,早已斷了緣分,從我是風煙那一刻!”
或許,更早,早在他與莫徹一同將自己送走的那時起,涼涼的月光,比月光還冷的心。煙兒出口成觴。傷了辛辰也傷了自己。
“那又如何,我會將你牢牢捆住!”
辛辰取下脖子上的掛鏈,串上戒指後,給煙兒戴上。抱起煙兒,輕柔的將她放回床上,關上窗,拉上窗簾,輕步離開。
飛宇還沒推開的門,被辛辰按住。行動失敗,一身夜行衣來不及換下就來向辛宙請罪。飛宇不是煙兒的對手,可是明顯煙兒每一招都在對他手下留情,對決那一刻,即便是蒙著臉,飛宇還是心虛不已,看到同伴被打的那般慘,而自己只是皮肉之傷。然而,辛辰此時,招招致命。在飛宇還是一口氣時,辛宙及時出現。
“打死他也沒有用,我會再派人,怕只怕,再沒有人會顧及你情面!”
辛宙說的是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縱然煙兒有過人的本領,今夜失手是因為飛宇沒有照著原本的計劃事情,那種不擇手段置人於死地的計劃,飛宇會忤逆,別人就不會了。
辛辰停手,辛宙從地上扶起飛宇,
“所以,你該感謝飛宇才對!”
“東西,我親自拿回,前提是,今夜的事情,不要再發生!”
“甚好!不過,機會只有一次,屆時,我的方式,你便再沒有違抗的藉口!”
辛宙帶著飛宇離開,辛辰沒有發洩完的怒火,重重的錘擊在牆壁。鮮血淋漓。
是時候該終結了,一張飛往江南的機票。煙兒故意停留了一個晚上,就是想要證實一些事情,而證實之後,又是一個她無法承受的真相。她只是祈禱,辛辰是局外之人。
落地,又一座傷心的城市,迎接她的是濛濛細雨,都說,煙雨江南,唯有雨中的南江,才是一副美到極致的畫。
煙兒撐著油紙傘,踏上石拱橋。風兒吹來了一副童年的畫,青梅年少,竹馬輕狂,兩小無猜,待我長發及腰時,你來娶我可好。那一句過家家的戲言,怎可當真。若沒有當真,胸口那隱隱的疼,又是為什麼?
煙兒停止那些感慨傷懷,定目於河中心,風吹動河面,恰好的時間裡,河心顯現出一個漩渦,煙兒等的正是它,若不然怎會在此觸景生情。縱深一躍,沉入這河水最深處,果然,一扇石門,推開之後,別有洞天。
藍西池看著錦盒,與她有關的唯一一樣東西,如今也失去,那份相思之苦該如何寄託。風孤城可以為她舍棄天下,喬司諾可以為她舍棄生命。但她不知道,還有一個人,愛她徹骨。
石落還是進了這處密室,她不明白,如今的盒子裡已經空空如也,為什麼他還是要來這裡。
“我的話,你都不聽了麼?”
石落停下腳步,如果得了懲罰,便能將這個男人的靈魂找回來,